離春鳳樓越來越近。
路邊酒肆和街邊人群扭頭,神情詫異,都看向街道中央的幾人。
顯然,聚在狼澈和梁一銘身上的目光可比其他人要多得多。
畢竟此二人現如今乃是天禹城內的大人物,況且平常大多都待在府邸,也不常露面。
倒是今日,二人一反常態,同時出現,可是讓不少人驚了面色。
於此同時,不少達官貴族懂得察言觀色,很快就注意到了二人中間的一名白衣男子。
言行舉止中,狼軍師和梁公子似乎對此人很是尊敬,這可是驚掉了不少人的眼球。
一些勢力不小的掌舵人在聽聞此訊息之後,當即立斷,趕忙派人四處查詢此白衣男子的真實身份。
一時間,天禹城內風起雲湧,不少隱蔽在暗處的人,都在四處查詢有關楚九御的訊息。
而街坊一條漆黑的小巷子裡,躲著一位身材魁梧的大漢,眼眸盯著楚九御,透著寒光。
半晌,見楚九御的身影漸漸遠去,大漢冷哼一聲,朝著背後的黑影吩咐一番,便消失在原地。
……
春鳳樓
作為天禹城內最華麗的風月場所,每逢夜色未臨,就早已人山人海,隔著老遠,花街柳巷裡,鶯鶯燕燕的叫聲不絕於耳。
現在是戰亂時期,從流雲河北岸往天禹城逃難的人多了,春鳳樓的生意也就好做了。
梁一銘領頭,帶著眾人穿過胭脂粉濃厚的外樓,抬腳走進內樓。
內樓已經是人滿為患,第一層甚至都沒有抬腳立足之地。
至於第二層,早就已經被諸多有權有勢的人給包了,一般的平民連去第二層的資格都沒有。
“梁公子,請!”
侍女走上前,指引眾人上樓。
身為梁家大公子,又是經常光顧此地的老客戶,梁一銘在此地自然是有上幾間包房。
隨即,上了二樓,眾人分成兩撥,走進走廊內不同的房間。
“楚兄,請!”梁一銘剛一進門,就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這間房內,除了楚九御、狼澈和梁一銘以外,還有一個可憐巴巴,半路被拎過來的言多多。
“言多多,坐啊別站著。”三人入座後,楚九御見言多多還站在一旁不知所措,便出言道。
“哎,楚爺。”言多多正襟危坐,吞了口口水,聲音都在顫抖。
很不巧的是,言多多選了個好位置,坐在了梁一銘的身邊。
“嗨兄弟,怎麼稱呼?”
言多多屁股剛挨著椅子,梁一銘面露狡黠,拍打了下他的肩膀。
這一下子拍實了,可嚇得言多多渾身打了個哆嗦。
媽的,旁邊都是平常難得一見的大佬,可不能說錯話了!
“梁兄,你別嚇他了,他叫言多多,是我曾經在天星學院裡的摯友。”楚九御無奈,出言道。
“哦,原來是言兄弟啊,既然你是楚兄的兄弟,那也就是我梁某的兄弟,以後若是遇見麻煩了,知會一聲。”梁一銘點頭,舉杯道。
“多謝梁公子,啊不,多謝梁兄。”言多多也是舉杯,聽了楚九御的話,神色逐漸開始放鬆。
四人說笑,旁邊侍女伺候。
透過房間的帷幕,他們能輕易的看見臺上翩翩起舞的舞姬,和臺下奮力叫喊的觀眾。
“還記得上次坐在此地,已經是幾年前的事了。”狼澈感慨道。追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