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殿中央
楚九御緩緩睜開眼,清噓了一口氣,看向了角落裡的鬼俑。
“鬼悲……是你嗎?”
在一旁觀測的鬼俑走了過來,試探性的問道。
他並不能看到楚九御識海里的戰鬥,所以他只能根據猜測,推斷出誰是最後的贏家。
毫無疑問,一個主修神魂的結丹期和一個甚至連神魂都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化靈境打,無論他怎麼看,都只有一個結果。
如果鬼悲這都能輸,那還不如找塊豆腐撞死。
“鬼俑,看樣子你似乎很希望我死啊?”楚九御轉頭,面帶微笑。
走來的鬼俑聽了楚九御的話,心底猶如晴天霹靂。
怎麼可能,鬼悲輸了?
鬼悲居然被比他修為低的人給反殺了,還是贏在神魂上!
就算是鬼悲修為退到化靈境,沒了之前結丹期的修為,也不可能是一介普通化靈境可以媲美的。
在這近百人的隊伍裡,鬼悲不算是最強的,同樣,也不算是最弱的,竟然輸給魑大人的親傳弟子。
鬼俑嚥了口口水,忍不住看了一眼楚九御,那眼神就如同看見鬼一般。
眼前這個新來的矮小個子,不容他們小覷,也是個天才。
楚九御輕瞥了鬼俑一眼,轉身走到宮殿中央的桌子上,取下了黑色令牌和他的一瓶清魂香。
經過這場戰鬥後,場上的紅袍人看向楚九御的眼神中充滿忌憚。
能打過修為不低的鬼悲,也就足矣在他們只見獲得尊重。
在魔族,以實力為尊,無論出身多麼卑微,只要足夠強,你就能奪得尊重。
顯然,楚九御在和其他人的閒聊中也或多或少獲取了些無關緊要的訊息。
半個時辰後
和楚九御交談甚歡的鬼俑腰間的黑色令牌忽然閃過一絲白光。
鬼俑當即停下了交談,將黑色令牌取下,放置在眉心。
約莫過了一會,鬼俑緩緩放下黑色令牌,對楚九御投向了一個抱歉的眼神。
右腿一蹬,跳到了宮殿的最高處。
“諸位,停下手頭上的事,陰獠大人有請。”鬼俑拍手示意,聲音中夾雜著魔氣。
隨之,原本嘈雜的大殿內忽然鴉雀無聲,都站起身來,抬腳走向宮殿的東北角。
“魑,怎麼回事?”楚九御小聲嘟囔著。
“黑色令牌不止是能吸收魔氣,還能傳令使用,顯然,鬼俑剛剛收到了陰獠的訊息。”魑說道。
“原來如此。”楚九御點點頭,看向了一群有秩序的紅袍人。
拍了拍褲腿,楚九御站起身,也是走向了東北角。
既然宮殿內的魔族都要走,那麼肯定是個驚天大秘密,自己當然不能缺席。
而陰獠給鬼俑發的訊息後,他們肯定會是去見陰獠,這樣,就能查清楚,陰獠究竟在天武國扮演了一個怎樣的角色。
不過還是要萬分謹慎,陰獠不同於其他普通的魔族,他可是和魑同時代的天才,況且一不小心很有可能暴露。
總而言之……行事小心!
鬼俑見人都聚了過來,伸出右手,在牆角摸索起來。
咔嚓
一聲脆響,宮殿內華麗的牆上順勢凹陷一塊,地上的花紋瓷磚轟隆一聲陷了下去。
接連好幾聲響,地上沒了十數塊瓷磚,取而代之的,則是一階又一階深不見底的石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