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卒瞪大了眼,連滾帶爬跑向正在喝酒的同伴。
“死了,那個人死了!”獄卒眼中帶著驚恐,一邊說一邊搖晃著同伴的手臂。
“誰死了?”同伴們被這一攪和,停下了手裡甩動的骰子,酒也醒了一大半,趕忙問道。
“之前刺殺皇上的刺客,死在咱們獄中了!”獄卒說著,嘴不自覺的上瓢,連話都有點說不準。
“不應該啊,你剛才打他的時候,他還吊著一口氣呢。”另一同伴說著,拿著酒缸子就馬不停蹄的和獄卒再次走向那間牢獄。
嘩啦……
持刀獄卒見倒地不起的“屍體”,微微皺眉,便將手中酒缸子裡的酒灑在這具“屍體”上。
酒浸溼了楚月半的身軀,流進了其尚未結痂的傷口處。
見地上的人仍口吐白沫翻著白眼,況且這次撒的酒水也沒作用。
這名管事的獄卒嘆了口氣,憑他多年看管牢獄的經驗來說,這人八成是死了。
隨後,管事的給了獄卒一個眼神,獄卒心領神會,幾步走上前,開啟了牢門。
咔嚓
牢門大開,臭味撲鼻,管事的用衣物捂住口鼻,抬腳走進去,到楚月半的身前蹲下。
連忙用手探了探楚月半的脖頸和鼻息處,又展開神識閉目探索。
後邊的幾個獄卒緊張的手不自覺的打著哆嗦,要是這位真死了,可和自己脫不了干係。
而且皇上話都放出去了,要是在關鍵時刻拆了皇上的臺,他們幾個怕是和這天牢裡的人一樣,成了死刑犯。
過了一會兒,管事的緩緩站起身小,輕輕的搖了搖頭。
“死了……”管事的回過頭,憐憫的看向幾個獄卒。
“大人救命啊,這人死在天牢中,皇上定會怪罪於我,還請大人支個招啊!”
獄卒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向前爬了兩步,抓著管事的褲腿,哭喪著臉說道。
“行了行了,咱們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這事怪罪下來,不單單是你們,就連我……也極有可能受到牽連。”管事的捋著鬍子,眯著眼思索。
明顯,管事的在看地上“屍體”的眼中隱藏著殺意和狠辣。
可,正當其想做什麼的時候,腦海中又似乎想到一些秘聞,也就放下手。
“大人,您貴為化靈境的修士,想神不知鬼不覺的抹殺掉這屍體還不簡單?”一名獄卒向前,眼中帶著算計。
“荒唐!”
管事的一跺腳,對著這獄卒就是披頭蓋臉的一頓罵。
罵過之後,管事的鬆了口氣,眼中盡顯忌憚。
他可是在天牢中當了近五十年管事,曾經就一不小心聽過天牢裡的老人說的一些不為人知的秘聞。
上一任皇上曾經救過了一位結丹境,並且就安頓在這天牢地底下,當時耗費了極多的人力物力,為其修築了療傷之所,為的就是要鎮守住天牢。
讓天牢成為只能進不能出的禁地!
雖然這只是傳聞,但自己可不願意用性命去印證傳聞。
若是真的,自己怕是尚未出手就死在這結丹境的手下,而刺客死於天牢的事情也就暴露了。
“想個辦法,想個辦法……”
管事的抓著頭髮,在牢獄中踱步,而其他的獄卒也是焦頭爛額,想著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