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楚九御驚了,連忙抓著老者肩膀,問道,“殺趙冶,你怎麼不攔著他,他區區一個築基境,送死去啊?”
回想當初,四年過去了,父親如今走了,現在他就只有這一個兄弟,自己不能讓他死!
腦海中猛然閃過楚月半倒在血珀之中的模樣,楚九御不由得咬緊牙跟。
“非也,大公子,”蓑衣老者搖著頭勸道,“二公子可是化靈境的高手,論氣勢比家主還要厲害幾分,就是二公子出手滅了二長老那一脈,滅了家主走後,那昏厥不振的楚家。”
聽了這話,楚九御原本焦急的模樣竟緩和下來。
“他怎麼僅憑四年就突破到化靈境?”楚九御託著下巴,有些疑惑,“難不成這小子走火入魔了,踏上什麼外門邪道?”
“大公子,具體我也不懂,只是聽聞二公子修為到了化靈境,”蓑衣老者頷首道,“二公子走了有個把個月了,不知現在情況如何。”
“那我得抓緊了,不過我臨走前,還是要幫你治好你的雙眼。”
楚九御點點頭,手中靈氣一聚,凌厲的目光看向了老者的兩隻空蕩蕩的眼。
“不用了……”蓑衣老者嘆了口氣,輕言道,“我時日不多,能陪在家主身邊就行,可能瞎眼人或許比明眼人更能看清本質。”
“好吧,既然如此,我楚九御在此,多謝管家爺爺。”楚九御向前走了一步,朝蓑衣老者深深鞠了一躬。
自從父親死後,管家爺爺一直陪在他墓前,自己不論於情於理,在心底很是欽佩這頭髮花白的老人。
蓑衣老者挺直了腰板,他知道自己要受著大公子這一躬,若是不受,會讓大公子心存芥蒂。
“父親,我本想再多陪您幾日,可月半他可能出事了,我得加緊去救他,一年過後,我會帶著趙冶那幫人的狗頭來祭奠您。”
辦完瑣事後,楚九御靠近墓碑,在墓碑前又低聲細語一番。
“走吧……”楚九御輕嘆一聲,一狠心,扭過頭去,毅然決然的說道,“是時候,殺人。”
……
死亡森林
三道身影穿梭在林間,發出噌噌的聲響。
“有計劃了嗎?”魑忽然開口。
他也不是傻子,剛才好大一會兒想去勸,卻不知如何勸起,現在他見楚九御的情緒逐漸穩定下來,自己才開口去問。
“沒有……”楚九御低聲道。
“看來,你想瘋一把,那我就陪你瘋!”魑化作一道黑氣,從楚九御腰間的面具上緩緩溢位。
“輸了,會死的。”
“我知道,誰還沒輸過呢?”魑開了個玩笑,“在我這裡,你楚九御的算計,還真沒輸過。”
“是嗎,這次行動,我沒把握。”楚九御道。
“沒把握的事多了,那你說說,你兄弟是什麼樣的人?”
魑假裝無事的說道,他想分散楚九御的注意,讓他儘量不去想其父離世的訊息。
“他呀……呵,可能就是個把親情看的比命更重要的人,我彷彿能看見,他當初崩潰的樣子。”
楚九御一聽,不禁分神,腿下的腳步也逐漸慢了下來。
“夫君,你慢些,我有訊息了。”身後,趙媚兒跟了上來。
“什麼訊息?”楚九御腳步一頓,回頭看向了趙媚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