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怪,天武國的福王殿下知道黃石狗死後,似乎並沒有太多悲傷,反倒是將目光鎖定在另一位少年天才身上。
在眾人眼中,論天賦,這年輕天才比黃石狗不知強了多少。
年紀輕輕修為就已經達到化靈境,堪比天星學院巔峰的資質。
一舉打破黃石狗在鬥場創下來記錄,像是記錄創出來,就是被他打破所生。
而這年輕天才的出現,恰好是彌補了福王心底痛失愛將的空缺,讓他重新燃起了信心。
那時,身為軍師的狼澈在得知黃石狗的死訊,禁不住仰天哀嘆:知己難尋,黃兄命不該絕,怪於天之所罰。
之後,狼野戰死,狼澈便以病痛和心病為由,隱居在福王府內,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只是偶爾為福王出謀劃策。
然而,令人驚歎,狼澈所言,句句為奇,每一筆算計,每一枚棋子都能出奇制勝。
這一來二去,反倒是讓福王嚐到了甜頭。
相比之前,謹言慎行的狼澈並未低調下來,在福王心中的地位直線上升。
這一點,也就引得那少年天才張嵐風的不悅。
他認定自己才是福王手下最強的戰將,狼澈這番佯裝是為了收取福王殿下的同情心。
隨後,張嵐風藉助福王的權勢便利,收買了不少福王身邊的將士,為的,就是去抹黑狼澈。
……
一年過去了
狼澈在福王府內過的可算是一天不如一天。
甚至……連尋常的下人都在私底下嘲笑他不得志。
可狼澈是誰,江湖上風生水起的三水隱士,福王都要給他面子。
對此,他充耳不聞,如果這點閒言碎語他都受不住,也就愧對了這名聲。
瞧這大冬天的,他渾身上下裹得嚴嚴實實的,讓外界的寒風一點都滲不進去。
眼觀著院落處四處紛飛的鵝毛大雪,狼澈心底暗中打了個哆嗦。
“嘶……我最煩冬天了,冷的不像話,讓我們這些凡人怎麼過呀!”狼澈顫巍巍的伸出凍得通紅的手,緊緊握著熱水袋。
和福王府其他地界不同,狼澈這個屋子算得上是最冷清的,沒有之一,因為根本就沒有下人肯來,也沒有人肯光顧。
在下人眼中,雖說在別的地界做活受苦受累,但起碼有大把的賞錢能拿。
而狼澈這屋子又冷又漏風,還沒賞錢,只有傻子肯來。
也就導致了這個冬天,一幫人走後,僅留了位十來歲的孩子照顧狼澈。
“呦呵,還留了一個,你怎麼不走啊?”狼澈有些好奇,看著那不知所措的孩子。
本來他以為來的人都走了,也好讓自己清淨清淨,沒想到還留下了一個。
看這小小的模樣,也不知道是自己照顧她,還是她照顧自己。
“狼大人,奴婢聽說您博學多識,想著跟在您身邊也能學到不少東西。”少女說著,屈腿跪在地上。
“哈,真是好笑,我再說一遍,我這屋子可沒賞錢拿,大冬天的還漏風。”狼澈平淡道,眼神卻一直盯著這少女。
“大人難道認為奴婢是來福王府要錢的嗎?”少女說著,露出左邊手臂。
手臂上,紋著“鳳”字,此字通體血紅,在寒冬的冷風下,竟有些發紫。
“誰叫你來的,溪仙子?”狼澈好奇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