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倒酒!”梁一銘瀟灑的打了個響指,輕車熟路摟過一名女子。
“咯咯,”被梁一銘抱在懷中的女子嬌笑一聲,媚眼如絲的盯著另外幾人,“梁公子,其他幾位公子是否需要我叫幾位姐妹過來伺候?”
梁一銘掃過旁邊不懂風情的三人,譏笑道:“呵呵,這三人一個是死人妖,一個是病秧子,還有一個全程盯著杯中的酒,連看都沒看你們這些人一眼。”
“美人,你覺得還用嗎?”梁一銘勾著懷中女子下巴,玩味一笑。
女子自然知曉,識趣地點點頭,衝著門口打了個手勢。
門口候著的幾名女子應聲,邁著小碎步緩緩退下。
……
臺上一曲琴聲已盡,臺下帷幕中,幾道廖窕身影從中走過。
“你們三個木頭,可算是有眼福了,今日能欣賞到‘溪仙子’的葉吹琴。”梁一銘盯著帷幕,面容盡顯期待。
“‘溪仙子’?”
楚九御和蘇生明顯是沒聽說過這名號,不由得扭頭看向梁一銘。
“這‘溪仙子’我倒是在江湖上有所耳聞,”狼澈忽然抬起酒杯,暗自低下眼眸,搖晃手中如血液般鮮紅的酒,“傳聞中,此女可用普通葉子吹出嫋嫋琴聲,琴聲之中帶有山谷空曠之響,讓人身臨其境,可謂是一代名妓。”
狼澈將手中酒一飲而盡,又自顧自的自己倒了滿滿一杯。
臺上
伴著四位女子身著華麗的衣裳,邁著舞步從帷幕中穿出,揮舞著妖嬈的身姿,琴聲響起。
霎時,舞臺正中央,只見‘溪仙子’一襲碧綠色的翠煙衫,肩上披著蔚藍色薄煙紗,靜靜地端坐在四位舞女中間。
櫻唇上,輕撫著一片青翠欲滴的葉子吹奏,而其嘴中的葉子,竟真的吹出了縷縷琴聲。
琴聲如耳旁的微風,悠揚起伏,如山谷中迴盪的清流,幽靜婉轉,令在場眾人聽的可是如痴如醉,更多人不禁閉上了眼,細細品味琴聲中的意境。
很快,琴聲委婉的停歇,聲響繞在房梁之上,久久迴轉,轉觀臺上,僅是有四位女子起舞,卻是不見傳聞‘溪仙子’的蹤跡。
“哎呀,怎麼總是這樣,又看不見‘溪仙子’蹤跡,真是怪了!”梁一銘緩過神,見臺上空無一人,氣的捶胸頓足。
“此女的確跟傳聞中一樣不凡,竟然能讓我一時失神,確實難得。”蘇生笑道。
楚九御聽了也點點頭,此女的葉吹琴在他看來確實了得。
“怎麼又沒了人啊,我來了幾次了,一次都沒見‘溪仙子’的真容!”
“呵,你當‘溪仙子’的面是那麼好見的?本公子天天來,也沒見過‘溪仙子’的模樣。”
“溪仙子作為春鳳樓的頭牌,豈能是你們這些凡夫俗子想見就見的?”
臺下一片議論聲不斷。
“有什麼好看的,再厲害,不過還是為妓……”狼澈托起自己的臉,細細的端詳著面前的一泓清泉。
“即使再幹淨的水,流進了汙泥,最後也免不了被玷汙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