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溯曲起一隻腳踩在橫欄上,後背靠著護欄,微微仰頭抽菸,煙霧繚繞,將他的一切情緒都遮掩住了。
他眼角餘光不經意的往走廊裡一掃,便看到了站在那裡的姜慈。
她還穿著上班的正裝,白色襯衫配黑色的A字裙,一雙腿暴露在空氣中,又直又長又白,即便什麼都不做,也很是勾人。
遲溯不知道她在那裡站多久了,又看到了什麼,他緩緩放下腿,站直了身體。
目光穿過煙霧,冷幽幽的落在姜慈身上。
姜慈被他看得心跳加速,抿了抿唇,鎮定了一下這突如其來的怪異情緒,“上完洗手間怎麼不下樓?”
遲溯邪氣的笑了下,將才點的煙碾滅在旁邊垃圾桶頂端的白色細沙裡,“姜小姐這麼想我?抽支菸的時間就找上來了?”
他把她圈在懷裡,在她耳邊吐著氣息,“想做嗎?這附近有家酒店。”
姜慈耳廓微燙,側過頭,冷淡的回道:“不想。”
“那可真是太可惜了。”
遲溯雖然嘴上說著可惜,卻並沒有表現出可惜的樣子,他心情不好,連漫不經心時都帶著鋒利的稜角。
姜慈抬頭望著遲溯,一臉嚴肅:“遲溯,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新找的男朋友,我希望你能在公共場合注意言行,若是被媒體拍到,我會很難處。”
她坐電梯下到負一樓,沉思片刻後,又重新上了二樓。
她看到遲溯被人抱住,便停下了步子,沒有再上前。
隔得遠,她並沒有看清那女人的臉,也沒有聽到他們交談的內容,但她能分清,單純的慾望和有感情牽扯的區別。
遲溯磨了下後槽牙,整個人看上去多了幾分兇狠的狂傲:“所以姜小姐明明下去了,又重新折轉回來,是來捉姦的?”
姜慈:“……”
捉姦其實談不上,兩人畢竟不是真的情侶關係。
但她沒應話。
企業負責人的形象得正面,前段時間程闕劈腿已經連累姜氏的股票跌了不少,她不想再來一次。
兩人對視半晌。
遲溯突然笑了,上下牙齒咬著,像某種危險的猛獸。
他攬著她,將人抵在雪白的牆壁上。
女人大概是有恃無恐覺得他不會碰她,所以表情至始至終都是冷淡且平靜的。
她鬆鬆挽起的髮髻被他近乎粗暴的動作折騰散了,烏黑的長髮鋪在身後,和頸間白皙的肌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更像是一種無聲的邀請。
遲溯心裡有什麼東西在不受控制的翻湧,他俯身湊近,開口之際,煙氣酒氣一股腦的撲到姜慈面上,低沉的嗓音裡含著輕佻的笑:“我是不是該自證一下?”
他們頭頂就有個攝像頭。
姜慈察覺到危險,薄唇輕抿,“我說過,沒有我的允許,不準碰我。”
然而,男人的吻已經落了下來,以一種強行侵入的方式撬開她的唇齒,席捲過她口腔的每一寸角落。
姜慈瞪大眼睛,瞳孔裡還有來不及掩飾的驚愕。
讓她這樣驚訝的,不單單只是這個完全不在意料中的親吻,還有遲溯從她衣服下襬探進去的手。
直白、原始,將情和色的本性完完全全的展露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