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溯彎起一雙眼睛，似笑非笑的朝著程闕走了一步。
程闕也算是見多識廣的人，雖然還沒正式接管家裡的產業，但也已經是好幾個專案的負責人了，可遲溯身上有種刀口舔血的冰冷狠勁兒，哪怕他此刻是笑著的，哪怕他什麼都不做，也掩飾不住這股子沁潤到骨子裡的氣勢。
這和他平時接觸的那些人完全是兩種極端。
程闕強自鎮定：“我告訴你，京都是法治社會……”
遲溯徑直越過他，去休息區拿了煙，回身時掃了眼程闕：“抱歉，煙忘帶了，程先生臉色怎麼這麼白？”
程闕：“……”
遲溯走到姜慈身側時，突然伸手攬住了她的肩將人帶進懷裡。
……
晚餐是在一家四星級酒店的餐廳用的，吃的西餐。
遲溯一身正裝，在美女帥哥成群的高檔餐廳，也是鶴立雞群的存在，十分的耀眼奪目。
姜慈抬頭。
對面，男人安靜的切著牛排，他握刀叉的姿勢十分標準，全程沒有碰撞出半點聲音。
這一點，和她的調查不相符。
至少，她沒見過哪個窮得從小就得勤工儉學的人能把西餐吃的這麼優雅。
她神色如常，像是隨口一問：“以前吃過？”
“第一次。”
“你的動作不像。”
遲溯放下餐具，身體後仰，眼睛微微眯了起來，“姜小姐帶著我招搖過市，不就是想讓所有人都知道您有新歡了，既然如此，我總不能讓您丟了面子。”
以姜慈的身份，是不太可能坐大廳這種人來人往的地方的，可她偏偏選了大廳，還選了靠窗的位置。
遲溯一邊說話一邊拿了根菸含在唇間，一隻手虛攏著火苗，低頭去點。
姜慈：“這裡禁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