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等兩人談完話再動手的男人猛的被踢了這麼一下,脊椎骨都要斷了:“你他媽的……”
倒不是他有多懂禮貌,⽽是被姜慈的⽓場給唬住了,這⼥⼈看著纖細柔軟,肩不能扛⼿不能提的,但被她掃一眼,他就感覺⾃⼰跟那粘板上的⾁似的。
姜慈居高臨下的看著那男人:“這人今晚我要了。”
“……”
不等人開口,她便扔了兩捆紮好的百元大鈔在地上,“要麼拿錢,要麼坐牢。”
……
街邊的⾯攤上,遲溯低頭吃⾯,後背微⼸,上⾐薄薄的布料緊貼著背脊,顯出肌理修⻓的線條。
男⼈的⽪膚偏古銅⾊,帶著股粗野落拓的野性。
這⾥是城中村,⽼式的居⺠樓破爛⽼舊,⼤部分的燈⽕都已經滅了,野狗的吠叫聲遠遠傳來,隱約還能聽⻅夾雜在其中的鼾聲。
遲溯吃完⾯,⽤桌上劣質的餐⼱紙擦了擦嘴,抬頭,看著對⾯坐得筆直的姜慈,“我們⻅過?”
“三天前,陳⽼三汽修。”
“……”
遲溯眯起眼,往後⼀靠,就著頭頂昏暗的燈光細細打量著姜慈的臉,習慣性伸⼿去摸口袋⾥的煙。
摸了個空,才想起⾃⼰現在窮得連最便宜的煙都得省著,他忍不住‘嘖’了⼀聲,“你看上我什麼了?”
姜慈上下打量著他:“除了這張臉,你還有什麼是能被我看上的?”
“……”
姜慈:“我需要帶個⼈回去應付家⾥,但近兩年內,我不打算結婚。”
她今年⼆⼗六,是⽗⺟眼中⼥⼈的最佳⽣育年齡,這兩年家⾥催得緊,但她著實沒有要結婚的打算。
“……”遲溯嗤笑,男人身上那股子長期混跡三教九流的痞氣撲面而來,“你埋汰⽼⼦是吧?”
要個明⾯上的男朋友帶回去交差,卻不打算結婚。
有男朋友⽽不被催婚,只能說明⼥⽅家⾥看不上這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