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隱的釋放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
聽到最後,時漪的心情已經變得十分平靜。
甚至有些睏倦。
但她顯然無法在這樣“嘈雜”的環境中安然入睡。
好在最後總算是結束了。
時漪捏了捏眉心,關上燈,躺進了柔軟的被褥裡。
“咚咚……”試探性的敲門聲響起。
在等待片刻仍然沒有得到回應後,門外的人又再次敲了兩下。
這一次,她用了比剛才更多的力氣。
任誰在睡覺時被一再打擾都不會有太好的脾氣。
時漪一臉煩躁的轉了個身,用枕頭捂住了耳朵,企圖以此來隔絕外界的聲音。
但是沒用,敲門聲仍在繼續。
“小姐!不好了,小姐!”門外的聲音聽起來十分急切。
配合著持續不斷的敲門聲,落在時漪耳朵裡像是一個又一個的刺激鼓點。
時漪認命般的從床上坐起了身。
房門開啟的一瞬間,看著面前矮她一頭的,眼神怯怯的兔耳少女。
時漪下意識的收斂了臉上的煩躁表情。
“怎麼了?”她問。
“地牢那邊來人說,凜夜現在的情況不太好,想要詢問您是否可以對他進行治療。”阿諾說完,抬起頭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時漪臉上的表情。
昨天夜裡,凜夜突然發起高燒,神志不清的說著胡話,負責看守他的獸人被嚇了一大跳,但又不敢越過時漪做任何決定,因此只好找到了阿諾。
阿諾起初有些猶豫,不敢打擾時漪的睡眠。
但情況緊急,萬一凜夜真要出了什麼事,不止負責看守的獸人,只怕是她們也要一同遭殃。
所以猶豫再三,阿諾到底還是鼓起勇氣上到二樓,敲響了時漪的房門。
時漪一言未發,思緒隨著“凜夜”這個名字的出現而逐漸飄遠。
銀狼凜夜,是生活在託比斯城最底層的獸人,靠著在地下打拳維生。
一年多以前,原主在好友的邀請下踏進了魚龍混雜的地下場館。
那時凜夜正在臺上與一名熊獸打鬥。
拳拳到肉、血肉橫飛的場面看得臺下的觀眾熱血沸騰。
包括原主。
但她只是看中了凜夜那張臉。
賽事結束後,原主找到了凜夜,對他說:“跟我走吧。”
但凜夜沒有理會,徑直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