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司空緒選擇了「直死魔眼」作為獎勵的一瞬間，他的眼睛陡然發生了變化，一陣陣酸澀的感覺從他眼球根部冒了出來。
眼球的酸澀使得司空緒猛的閉上了眼睛，這種感覺就好像被凌冽的寒風直刮眼球似的。
“嘶——”
如果只有酸澀的感覺那還算好，因為只要閉上眼睛這種感覺就會降低許多，不過接下來，司空緒直接是倒吸了一口冷氣。
在酸澀的感覺之後，如同潮水般的刺痛感覺直接迎上了司空緒的神經，他感覺他眼珠的所有部位都好像被數千萬根細針刺穿了似的。
每一根針都好像凌遲一般深深的刺激著司空緒。
他整個人緊閉著雙眼，用手捂著眼睛，單膝跪在了地上，從他手指的指縫中大量的淚水如同瀑布一般流了下來。
看到這麼一幕，遠坂凜等人直接被嚇了一跳，原本她們才剛剛感受到勝利的喜悅，可沒想到司空緒突然又出事了。
遠坂凜最先趕到了司空緒的身邊，俯下身扶著他，問道：“你怎麼了，別嚇我，是不是吉爾伽美什那傢伙對你做了什麼?”
“不，不是，是我自己的問題。”司空緒顫巍巍的說道，雖然眼部的疼痛讓他感受到猶如滿清十大酷刑的感覺，但是司空緒蛋蛋意志力極為驚人，即使是在這般疼痛下也開能稍微保持一些意識來和遠坂凜對話。
“難道是魔力反噬?也不對啊，我們兩人的魔力都是連在一起的，魔力反噬不可能只針對一個人。”遠坂凜搖了搖頭。
魔力反噬就是指強行使用一些禁術或魔術消耗的魔力量超過了自己儲量的範疇。
如果強行使用一些對身體有害或是消耗的魔力大於自己儲量的魔力的話，魔術師體內的魔術迴路就會強行吸取魔術師的生命力轉化為魔力。
只是，不管怎麼看，司空緒都不像是魔力反噬的狀態。
“先放我下來躺一會兒。”司空緒現在根本沒有多餘的意識回答遠坂凜的問題了，他只能讓遠坂凜將自己放下來躺一會兒。
看著司空緒痛苦得連連衣領處都佈滿了汗水，她心裡也是疼痛萬分，只是，遠坂凜現在也是束手無策，只好將司空緒的頭輕輕的放了下來，枕在了自己的大腿上，然後輕輕的按摩著司空緒的太陽穴。
想要得到「直死魔眼」，有著諸多特別複雜的條件，其中，最困難的就是經歷過一次死亡的體驗。
只有這樣，大腦才會和「根源」連在一起，不過，由於司空緒的「直死魔眼」是直接由「旅人」的法則贈送的，所以他並不需要體驗死亡，不過，也正因如此，他才會經現在這樣眼睛被改造的痛苦。
其實，「直死魔眼」也是屬於因果律的一種能力，只不過和「刺穿死棘之槍」逆轉因果的效果不同，而是一種直接斬斷因果的能力。
一個事物，連因果夜都沒，不就相當於“死”了嗎?
司空緒枕在遠坂凜柔軟的大腿上，不過，他現在儼然已經沒有心情去體會這個了，他一手捂著雙眼，另一手的手臂靠在額頭，淚水則是不停地嘩嘩的往下流，看上去異常痛苦。
漸漸的，也不知道是不是遠坂凜的功勞，還是眼球的改造接近尾聲，亦或是習慣了的問題，司空緒感覺到自己眼部的疼痛已經不是那麼的難以忍受了。
雖說疼痛感依然還有，但司空緒總算能夠空出意識來和遠坂凜對話了。
“凜，你的腿還真舒服呢，我決定了，以後睡覺都用你的腿來當枕頭了。”為了轉移疼痛的注意力，司空緒和遠坂凜開起了玩笑。
“你這個傢伙，總是讓我擔驚受怕的。”聽到司空緒居然有心情開玩笑了，遠坂凜整個人也是長長地送了一口氣。
“話說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好好的突然就變成了這樣。”遠坂凜依然在替司空緒按摩著太陽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