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陸明軒?”我皺眉,看著那人,她點點頭,一副花痴的樣子,說什麼還真是可憐了。
“陸明軒走路不看前邊,這麼寬的路,都能被撞上。”
“誰知道呢,都說中了邪。”
那人說什麼前幾天行政樓下,可是挖了一具乾屍出來的,他們都說是那具乾屍的問題。
沉硯拽了我一下,這些事兒聽著都很荒謬,可是聯想在一起,竟然讓人覺得背後一陣發涼。
“你說真有詛咒這種事兒?”
“楊家村的降頭,這麼快就忘記了?”沉硯眼眸之中帶了一絲笑意,伸手拉著我朝前面走去。
“那你信,這是個詛咒嗎?”
沉硯說就算是詛咒,那又怎麼樣,他忽而頓住腳步,眯著眸子:“倒是這個陸明軒,娘子可是要好好解釋一下。”
“就是一個認識的朋友,至於這麼緊張嗎?沉先生?”我挑眉,全然不管這男人心底在想什麼,知道他只是開玩笑,並非真的吃醋。
我眯著眸子,猛然抬頭,看到圖書館自習教室,落地窗前站著的白影,她在看我。
像是幽靈一般的眼神。
“你怎麼了?”沉硯順著我的視線看過去,落在那個女人身上,他也同樣怔住了。
她嘴角帶著一絲笑意,就那樣看著我們,忽而消失。
莫名出現的白衣女子,以及沉硯那耐人尋味的神色,都讓我覺著有些不舒服。
開學第一天,照例有開班會,新轉來班裡的人不止沉硯,還有一個染著灰藍色頭髮的小女孩,之所以說是小女孩,她長得很小巧,身上穿一件不太合身的袍子。
跟現代人的裝扮不太像,頭髮是用紅色的頭繩豎起來的,人看著靈巧地很,可是偏生那眼神莫名地高冷。
她叫俞桑,只說了這一句,便不再繼續,縱使底下的男人熱情高漲,她也不管不顧。
沉硯更是一言未發,直接朝我這邊過來。
場面一度十分尷尬,他坐在我的身側,俞桑卻一直盯著他看,那不是其他女孩子那種愛慕的神色,更像是在審視,特別大膽的審視。
我抬眸,跟俞桑對視一眼,女孩兒的眼神乾淨,明眸微轉,特別正義凜然的樣子。
“她怎麼一直盯著你看?”我問沉硯,他笑笑,說俞桑是有來頭的人,他要我去看她胸前那個徽記,是陰陽世家俞家特有的,而且俞桑的徽記是金色。
這就說明,她是一個上等陰陽師。
“陰陽師?”我凝眸,沉硯點頭,說俞家一脈的陰陽師,跟日本聯絡比較深,修的也是與日式比較相近的道術。
我鬆了口氣,原來是這樣,難怪她會盯著沉硯看,大抵也是看出有什麼不妥了吧。
一場開學大會,聽得我雲裡霧裡,傅洛沒有出現,大抵是不屑於來這樣的場合。
期間我去了一趟廁所,卻被人堵在門口,見是那抹小小的身影,俞桑“噓”了一聲,她叫我別說話,緊接著將我帶到旁邊一個空教室前。
“你最好遠離你身旁那個男人,他或許不是人。”俞桑低聲道,她說雖然這麼說,我聽著可能荒謬地很,但這就是事實。
俞桑說沉硯太過危險,我若是繼續跟他糾纏下去,只怕會遭到殺身之禍。
“哦?他不是人,那是什麼,是鬼,還是怪?”我輕聲道,俞桑愣了一下,她很認真,說這幾天大學裡可不安生,她能告訴我的,只有著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