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硯忽而皺著眉頭,眼底起了一絲波瀾。
“怎麼了?”我盯著他看。
“只是覺得這符文有些熟悉,卻不知道什麼時候見過。”也有他不知道的事兒,我變得警惕起來,照著以前在顧玄武那兒學到的,血紅色的符文,那就是厲害的存在。
就在我們站在這兒的時候,樓梯上有說話聲。
“您確定要取走寄存在清胎樓這兒的東西?”是很嚴肅正式的問話,在慢慢逼近。
沉硯急忙抱著我,躲了起來。
他緊緊地扣著我,只有縫隙之地,不被照到。
“是。”
“也是,劉總年紀輕輕,怎麼也不需要過早的打算,只是入了清胎樓的東西。”
“你什麼意思?”
兩人走到鏡子面前,卻見著兩張陰沉的臉,一個女人,一個男人。
那女人是清胎樓的人,笑得詭譎:“劉總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兒,你不記得那個胎兒,已經被你吃了一半?”
“你到底什麼意思?”劉總面露心慌的神色,那女人卻是勾唇淺笑,拋了一個媚眼兒,迷得那劉總不要不要的。
中年男子,一副縱慾過度的神情,見那女人神色曖昧,他的眼底居然露出了一絲猥瑣之意。
女人伸手,戴著白色手套的手輕輕拂過男人的胸膛,劉總瞬間夾緊了雙腿,眼見著口水都要流出來了,那副神態未免太過。
他痴迷的樣子,全然被女人蠱惑。
“哪裡有什麼意思,只是提醒劉總,要是沒了這藥,你往後見了美女可怎麼辦?”
劉總瞬間臉都變了,極度尷尬,聽了這會兒才聽明白,原來這位劉總是不行的。
那方面出了問題,或許真的是縱慾過度。
劉總伸手,抓著女人的手:“曼兒,要是你能陪我一晚,我就繼續寄存在你們這兒,這一年可是幾十萬的生意。”
他伸手,想要扯下那女人的手套,摸摸裡頭的冰肌玉骨。
可是那女人忽而縮回了手。
“我可從來不強迫事主,你先跟我進來。”
曼兒遞給劉總一個曖昧的眼神,等她靠近那些鏡子的時候,忽而齊刷刷地排成兩排,鏡子背對著兩人。
沉硯抱著我,立馬在他們穿梭過去的時候,一個輕巧的縱身,跟著過去。
身後那個地兒,特別刺眼,被放置在水晶裡面似的,刺地我眼睛都睜不開,兩人往前面走去。
沉硯說這兒怨氣很深,那些玻璃罐兒上面都是貼了封口,上頭有符貼著,還用鏈子給鎖起來,裡頭沒有完整的嬰兒,全都是被拆骨的。
看得我沒來由一陣寒心,裡頭還飄著許多血絲兒,那掙扎的樣子,好似死前受盡了委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