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柳綠姑母家的表哥?這些年你叔叔叔母還好吧柳大爺與柳大娘這些年是不是夜夜想女兒笑的睡不著覺?”這是一位退休教師在電話裡對我說的話。
“姑娘真真是糊塗了”
聽宋玉綽講,柳良就是姑母家裡的弟弟,並把爹她娘換成了柳大爺柳大娘,柳綠本來想笑笑改正宋玉綽,說宋子是爹姓花的人,且是獨生的,家中並無其他兄弟姐妹的,柳良在姨母家中為堂弟。只是柳綠還沒有說話,宋玉綽的目光阻止了他。
柳綠雖然不知宋玉綽的用意,卻也識趣的沒再提這茬,卻笑眯眯地說:“這些年奴婢不在身邊,想必奴婢的爹孃都已經習慣了的,怎麼會想奴婢想的夜夜不能入睡呢”
柳良原本認為宋玉綽說的不對,結果柳綠中斷了,此會子見到柳綠,說出了這句話,然後心裡稍稍釋然,笑笑回到了宋玉綽的那句話
“前些年柳綠剛失蹤的時候,家叔與家嬸確實是想柳綠想的夜夜無法入睡的,後來幾年也就像柳綠說的那般一樣,已經習慣了柳綠不在身邊,雖仍舊鍥而不捨的找人,晚上卻也是能睡得著覺的了”
聽到柳良把話講完,宋玉綽的眼睛裡就快要閃出一絲譏諷的神色,她錯了三個地方,柳良都沒聽到,一種是柳綠不是柳綠而應是看花蘭英的,另一種呢,就是柳綠的父親不姓柳,卻姓花,這三個就是柳綠,他爹一個人出生,家裡沒有別的兄弟姐妹了,而且柳綠就算有堂弟,還是柳綠自己姨母家裡的堂弟。
逐、聽完柳良的講述,宋玉綽就冷臉相迎地問:“柳公子是否是認錯了人?我們府上的柳綠姑娘想必不是柳公子要找的表妹吧”
剛才柳良在宋玉綽身上沒改正幾個毛病,隨後,柳綠也起了疑心,只是心中始終不願相信,其實柳良編的。
起初柳良發現了柳綠,是總是“柳暗花明”地叫著她。因為她知道,這叫什麼名字,但並不清楚。被人們喊出這幾年“柳綠”,柳綠早習慣了,再加上柳良把自己當時家的條件講得大同小異。且她姨母嫁的男人確實是姓柳,再者,她因尋找親人而,心中一樂,就放鬆警惕,且心裡便早就認定了這是她表哥,逐亦不再疑惑。
這個會子被宋玉綽問柳綠才,從柳良那裡聽到漏洞百出。
柳良聽到宋玉綽的這句話心中嚇了一跳。表面上卻是還是固定的拘謹:“郡主這這是什麼意思?柳綠就是草民失散多年的表妹啊”
說完,便從頸子裡拿出一塊月牙形紅玉遞給柳綠看,表情悽楚:“表妹難不成也懷疑我了麼?這是當年我娘與姨母給咱們定娃娃親時去寺裡求的,我一塊。表妹一塊,咱們的連起來就是一個心形表妹若是也不信表哥,便將表妹身上的那塊紅玉拿出來與我的比對比對就是了”
柳綠看到柳良把月牙形紅玉全部取走,心中不由一驚,趕緊把脖子摘了下來,和它比較。這一對玉質十分溫潤的瑪瑙兒,在陽光下閃閃發光,像兩顆珍珠,又似兩隻美麗的蝴蝶。居然真就是原來那個心形紅玉掉了一半,兩個人在一起剛合攏。
柳綠手裡抓著兩塊玉,痛哭流涕:“幾年來我都是隨身攜帶,總是在想哪天堂姐會來找我並把我接到家裡來”
“怎麼能不每天都帶上呢,”柳良嘆了口氣,同時為柳綠擦乾眼淚:“這些年我又何嘗不想早些將你找到接你回家?好在現在咱們總算團聚,這兩個半顆的心也總算合併了”
柳綠邊掉淚邊點點頭,想說點啥,結果被宋玉綽的嘲諷打斷了。
“好一齣感人的破鏡重圓。就是不知柳公子從哪兒找來的玉佩,竟將我們柳綠迷惑成這般模樣”
“姑娘”
“柳綠!”
柳綠想說話,宋玉綽的冷聲打斷了他的話:“看明白了誰是你們的主子了,快讓我起來!”
柳綠看了看宋玉綽欲言又止,最後一句話也沒有,默默地走到宋玉綽面前,哪怕她內心一千一百個不願承認柳良是假的,可以從剛柳良漏了一句話,柳綠又難以自欺。
宋玉綽輕輕的把柳綠保護到了背後,有種老母雞保護雛雞開車。她知道他是想把自己的夢告訴別人的,可他說什麼也不讓自己說話。柳綠的心並不害怕。他的夢是一個人做著的夢,一個夢的結局總是很讓人傷心。只不過,那麼久都在做夢,今天終於醒來,柳綠的心何嘗不是痛苦?
紫黛一邊為柳綠抹淚一邊小聲安慰柳綠,宋玉綽卻嘲諷地看了柳良一眼,口中不饒。
“柳公子手上的面板真真是好的很。就連日日耕田都不見得起繭子”
柳良瞭然了,難怪剛才宋玉綽總是瞪大了眼睛看著他的雙手,再問問自己,有沒有看書有沒有耕田。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反正自己的手指在這一刻變得那麼僵硬和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