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說話的同時,周志業又衝著他們叫了一聲:“齊局長,你不認識我了?我是周志業啊!前幾天咱們還在一起喝過酒呢。”
陳自強有點發懵,衝著周志業走了過去。
“你不是說你叫李付安嗎?”
有齊天晟在場,周志業就更囂張了,瞪著眼睛衝陳自強吼道:“我什麼時候跟你說我叫李付安了?”
“你不是說,你手腕上的這塊手錶是齊局長送給李付安的嗎?”
“沒錯,我是說了,這塊手錶是齊局長送給李付安的。但我並沒有說我就是李付安啊。這塊手錶,是李付安送給我的。”
“什麼亂七八糟的。”陳自強嘟囔了一聲,然後轉向齊天晟,小聲問,“齊局長,你認識他嗎?”
齊天晟的大腦飛快地旋轉著。陳自強的這句問話,很有可能是對他的一次試探。
或者說,不管這是不是一次有意的試探,他都必須當做是試探來謹慎回答。
現在,這三個人在陳自強手裡,陳自強掌握著絕對的主動權。他如果矢口否認,陳自強便會從另外兩個人那裡去加以證實。
那樣的話,他就被動了。
可如果承認跟他們認識,則必定會牽涉出前幾天晚上和他們在一起喝酒的事情,繼而牽涉出那塊贈送給李付安的勞力士手錶。
這對於齊天晟來說,同樣是非常難處理的問題。
齊天晟想了想,覺得應該先承認跟他們認識,至於手錶的問題,反正李付安不在這兒,眼前這個周志業,是很難說清楚到底是怎麼到李付安的手裡的。
想到這兒,齊天晟走向了周志業,仔細的端詳了一番後,點了點頭說:
“嗯!我好像見過你,你是劉三石的朋友。前幾天我和劉三石在一起喝酒,後來你和另外兩個人也來了。”
齊天晟提及劉三石,是故意賣了一個破綻,周志業果然上當了。
“和你在一起喝酒的,不是劉三石,是李付安。”
齊天晟假裝迷迷糊糊地問:“李付安不就是劉三石嗎?”
周志業說:“劉三石是劉三石,李付安是李付安,他們倆怎麼會是一個人呢!”
“那這就不對了。”齊天晟先是皺著眉頭嘟囔了一聲,然後又把陳自強拉到了一邊,一臉嚴肅地說道,“陳所長,要按他的說法,這裡面肯定出問題了。”
“出什麼問題了?”陳自強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齊天晟說:“是這樣的,我們家現在的保姆,是清一色漂亮女大學生家政服務公司的,這個公司的老闆叫劉三石。前幾天,家政服務公司給我打了個電話,說是要談一下續約的問題。來跟我談合約的,自稱大名叫李付安,小名叫劉三石,可按這個人的說法,李付安和劉三石根本就不是一個人。這裡面,肯定有問題。”
陳自強擺了擺手,說:“我覺得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吧,按我的估計,那個叫李付安的,應該是家政服務公司的一般工作人員,可能是嫌自己的份量太輕,跟你搭不上話,這才把他們的老闆抬了出來。”
齊天晟說:“嗯,你分析的也有道理。不過,就是在那天晚上,我發現自己的勞力士手錶不見了,而剛才那個人說,我送給李付安了一塊勞力士手錶。這可能嗎?別說他是家政服務公司的一般工作人員了,就算是公司的老闆,為了請一個保姆,我值當花那麼大的本錢嗎?這裡面,肯定是出問題了。”
陳自強問:“你的意思是說,李付安偷了你的手錶。”
“不排除這種可能性,眼下最要緊的,是要弄清楚這個李付安,是不是清一色漂亮女大學生家政服務公司的工作人員。”
說到這兒,齊天晟朝馬麗亞招了招手,說:“馬麗亞,你過來一下。”
在馬麗亞往這邊走的時候,齊天晟又向陳自強介紹道:“她就是我們家的保姆,叫馬麗亞。”
話剛落音,馬麗亞已經走到了跟前。
齊天晟問:“馬麗亞,你認識李付安嗎?他是不是你們公司的人?”
馬麗亞說:“我們公司是劉三石和趙萌合夥開的,跟李付安沒有一點關係。不過李付安我倒是見過,目前在夏州市駐省城辦事處工作。他這個人吧,簡直就是個江湖騙子,嘴裡沒一句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