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周志業抬起手，狠狠的給了李付安一巴掌，同時伴隨著尖利的吼叫。
“你特麼把剛才說的話再給我說一遍。”
李付安捂著臉，嘴角扯了幾下，沒敢發出聲音，眼淚卻撲簌簌的流了下來。
“馬勒戈壁！你狗日的把我們幾個害成這樣，勞資還沒找你算賬呢，你特麼卻舔著臉問勞資要錢？有你這樣辦事的嗎？”
李付安一邊搓揉著紅腫的右臉頰，一邊唧唧噥噥地說道：“周書記，跟你說句實話，這筆錢，我也不想要。可劉三石死活不給報銷，你讓我怎麼辦？一共二十二萬那！我往哪兒弄這麼多錢去？除非把孩子老婆賣了。”
說著，李付安嚎啕大哭。
“你給我憋回去。”周志業衝李付安喊了一嗓子，李付安的身子猛地一哆嗦，立馬止住了哭聲。
周志業的語氣也變得柔和了一些：“你不是要錢嗎？那好，咱們先把賬算清楚了，該給你的，我會一分不少的還給你。你剛才說，一共花了多少錢？”
李付安看了周志業一眼，嘟嘟囔囔地說：“一共二十二萬。”
周志業又問：“那你打算讓我們仨每個人拿出來多少？”
李付安還以為周志業回心轉意了呢，立馬說道：“你們仨一個人拿七萬就行了，剩下的一萬，我替你們還了。”
劉子欣也以為周志業的意思是要還錢呢，就跟李付安較起了真。
“李付安，我發現你不但不說人話，還特麼不幹人事兒。那種事，你特麼也幹了，怎麼滴？你的消費也想算在我們幾個頭上？”
李付安這才意識到自己算糊塗了，撓了撓頭皮辯解道：“你們幹了七次，我只幹了六次，費用當然不一樣了。”
劉子欣的腦袋瓜子都氣歪了，衝李付安嚷嚷道：“馬勒戈壁！你的算術是體育老師教的吧，我們幹了七次要七萬，平均一次一萬，你幹了六次，卻只拿一萬？”
周志業擺了擺手，說：“老劉，一點小錢，就別跟他斤斤計較了，要算，咱們就算大賬。”
說到這兒，周志業盯著李付安看了好大一會，問：“李付安，你自己說說，我和劉主任王部長這張臉值幾個錢？”
李付安茫然的看向周志業，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這樣吧，我再說的明白一點，就我們這張臉，這點面子，這點尊嚴，被花園路派出所關了十來天，顏面早就丟盡了吧？其它的就先不說了，光算名譽損失費和精神損失費，你說說，一天得給多少？”
周志業一雙眼睛直逼著李付安，李付安低下了頭。
周志業又轉向劉子欣，問：“老劉，你覺得咱們每一天的名譽損失費和精神損失費應該是多少？”
劉子欣突然間明白了周志業的意思，說道：“怎麼著，一天也得給一萬吧！”
周志業撇了撇嘴：“老劉，你的臉也太不值錢了。剛才李付安已經算過了，搞一次那種事還得一萬呢，咱們被關一天，就特麼值一萬塊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