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幾個人一直睡到快十一點才起了床,李付安本來打算親自端著早餐挨個送到各位領導的房間裡,剛到周志業那兒,就被他拒絕了。
“還吃個毛線啊!馬上都中午了,這會兒吃早餐,中午飯還吃不吃了?”
李付安想想也對,就把早餐放在了茶几上,笑著說:“周書記,昨天晚上把你給累壞了吧?”
周志業歪著腦袋嚷嚷:“累個幾把毛啊!”
看樣子,分明是對昨天晚上李付安給他安排的小妞不滿意。
李付安猛地一愣:“怎麼啦?小妞長的不好看?”
周志業說:“好看倒是挺好看的,也很會玩,是我自己有問題。”
你自己有問題?
李付安又是一愣,下意識的往周志業的褲襠那兒看了看,問:“怎麼滴?吃了那麼多鞭子,還沒補過來?”
周志業搖了搖頭說:“我不是那個意思。沒玩好,主要還是我自己有心理障礙。老李,這可是在省城裡,萬一被逮住了,那可是丟人打傢伙。”
李付安連連擺手,說:“周書記,你就放心吧,有我在這兒,誰也不敢把你怎麼樣。不是我跟你吹,現如今在省城,不管哪個單位,咱全都平趟。”
周志業撇了撇嘴:“老李,還說你不是吹呢,我看你就是瞎吹,跟人家劉三石相比,你在這方面恐怕連重孫子都算不上。我聽說,各廳局的頭頭腦腦們排著隊請劉三石吃飯,咋沒見有人請你呢?”
這番話,切切實實戳到了李付安的痛處。
仔細的咂摸咂摸這番話的滋味,李付安覺得,劉三石在省城與方方面面的關係,很有可能會成為周志業心裡的一道障礙。
如果不能把這道障礙解除了,周志業不一定會狠下心來對劉三石下手。
不管他把周志業他們伺候的多麼好,也照樣是白搭。
怎麼辦呢?
李付安說瞎話的本事可是一流的,他得在周志業面前吹牛逼,讓他覺得,他李付安在省城的關係,一點也不比劉三石這貨差。
“周書記,實話給你說吧,要論跟那些頭頭腦腦們的關係,我可比劉三石要瓷實的多。劉三石這個人吧,就愛吹個牛逼,就算是有那麼仨倆人請過他吃飯,也用不著到處炫耀吧?有意思嗎?”
“我可不像他那樣輕浮,前段時間,每天請我吃飯的頭頭腦腦們能排出幾里地去,把我給忙的呀,從早到晚跑十幾場都應酬不過來,我跟誰吹過嗎?”
“臥槽!說的跟真的一樣。”周志業的語氣,分明還是不相信,“你說有那麼多人請你,那從昨天到現在,我怎麼沒看見有一個人給你打電話呢?”
“這不是你來了嗎?我就提前把所有的預約全都給推了,專門一心一意的伺候你呢。”
周志業明知道李付安還是在說瞎話,卻故意把他往牆角里逼。
“老李,真要是這樣的話,那就是你考慮的不周了。你可以把酒局安排在一起嘛,也讓我沾沾你的光,認識一下那些頭頭腦腦們。”
李付安還沒有反應過來,周志業又接著說道:
“你這樣,今天中午你就安排一下吧,最好是先約一下公安系統的領導。你呀你呀,咋這麼不會來事呢?早知道你有這麼多瓷實的關係,我還怕個球啊!昨天晚上,嚇的我放了兩梭子瞎炮。”
“放心吧周書記,今天晚上,我一定讓公安系統的領導親自為你保駕護航,保證不讓你再放瞎炮。”
李付安雖然答應的瓷實,心裡卻虛的像兔子在蹦——別說是公安系統的領導了,就算是一個小警察,也不是他隨隨便便就能請的來的。
這牛逼,實在是吹大發了,都吹破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