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這個線索往下捯,劉三石又想起來了,櫻子後來又給他做了按摩,之後,他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算了,先不想這個事了。
劉三石索性把這段記憶從大腦裡清空,專心思考接下來該怎麼聯絡秦心芳的事情。
火車馬上就要進入京城站了,一直到現在,該怎麼去尋找秦心芳,他心裡連一點頭緒也沒有。
秦心芳給他留的唯一的聯絡方式,是一個手機號碼,這個號碼,已經有大半年的時間都打不通了。
除了這個手機號碼之外,劉三石就知道秦心芳家住在京城的某個區,這個區是全國的行政中心,地方可大了,單就這麼一個資訊,要想找到秦心芳,無異於大海撈針。
劉三石也想過一個辦法,那就是透過公安部門,去查詢秦心芳的戶籍,這樣的話,他就可以順利的打聽到秦心芳的家庭住址了,只要能查詢到秦心芳住在哪兒,就可以找到秦心芳了。
就算是見不到她本人,至少能瞭解到她的相關訊息。
秦心芳現在到底在哪兒,連一點訊息都沒有,把劉三石都急壞了。
可是,要想透過公安部門來查詢秦心芳的戶籍,並不是那麼容易的。
他在京城完全是一抹黑,公安這條線上的人,他連一個都不認識,他想查戶籍人家就讓他查?
更何況,秦心芳住的那個地方,對戶籍資訊的管理會更嚴格。就算是能找到公安這條線的人幫忙,級別達不到一定的高度,恐怕也不能隨隨便便的查詢。
怎麼辦呢?
焦慮之中,有一個人的身影突然間浮現在劉三石的腦海裡。
這個人叫孫明亮,曾經是全國排名第一的高等學府慶華大學的研究生,主修數學計算專業,和劉三石同一時間進入了秘密訓練基地。
在秘密基地受訓的時候,孫明亮是他們這個小組的組長,小組一共有三個人,除了他和孫明亮之外,還有一個叫牟學敏的小夥子。
結果,孫明亮和牟學敏都順利透過了考核。透過考核之後,牟學敏被派到了國外,現在是駐西歐一個國家大使館的二等秘書。
孫明亮被分配到了國家最機密的機構,現在在這個機構的第七局工作。
劉三石被淘汰之後,從來都沒有跟孫明亮聯絡過,他實在是沒有臉面跟孫明亮聯絡。
可現在,為了找到秦心芳的下落,他也顧不上自己的臉面了。
孫明亮所在的單位,其實跟公安部門是一個系統的,對外實行的是統一的編號。公安部為雙數,從第二局到第十八局,所有的雙數局,都在公安部的建制內。
從第一局到第十七局,則是在孫明亮那個機構的建制內。這兩家本是一家,一個管國內的安全事務,一個管國際上的安全事務。
孫明亮所在的第七局,又是這個機構的中心局,保密級別非常高,調閱保密檔案的許可權自然也就很高。
如果能找到孫明亮,讓他出面去查詢一個人的戶籍檔案,應該不成問題。
眼下劉三石還面臨著兩個難題,一個是孫明亮的手機號碼。劉三石的手機裡,並沒有孫明亮的手機號碼,不是他不想儲存,是紀律的約束。
像孫明亮這種身份的人,不管任何人,都不能儲存他的手機號碼。
劉三石已經有兩年多沒有跟孫明亮聯絡了,對他的號碼早已經生疏了,不知道還能不能想起來。
就算是想起來了,他仍然面臨著另外一個難題。
孫明亮的工作性質,經常會執行任務。每次執行任務的時候,他都會把手機卡摳出來,需要打電話的時候,再把手機卡裝進去,打完電話,重新把手機卡摳出來。
這種時候,他只能聯絡上別人,人家根本聯絡不到他。
這些,也是出於紀律方面的約束。
孫明亮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差不多有三百六十天都在執行任務,要想聯絡到他,除非有吃屎能吃出金豆子那樣的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