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長時間,火車就開進了鬱金站。
鬱金市是全國的鐵路樞紐,從這兒上車的旅客很多,劉三石所在的五號車廂,瞬間就是人滿為患的場面。
新上車的旅客拖著行李箱,手裡拿著火車票,來來回回的穿梭於車廂過道,尋找著屬於自己的包廂。
劉三石伸出頭往外面看了看,隔壁的八號包廂和十號包廂,沒多久旅客就滿員了,其它的包廂看上去也都滿員了,還有兩個包廂甚至連旅客的行李箱都放不下了,只好放在了過道里。
唯獨劉三石所在的九號車廂,到發車還是他和櫻子兩個人。
劉三石的臉上露出些許的尷尬。
這列從濰州市發往京城的火車,中途只在三個車站停留,再往前走,就是包安站,石家峪站,然後就是終點站京城站了。
從鬱金到京城,差不多三個小時就到了,實在是用不著躺下來睡覺。
但為了避免與櫻子單獨在一起的那種尷尬,劉三石打算躺在鋪位上休息。
脫了外衣掛在衣帽鉤上,劉三石躺了下來,剛眯縫上眼,櫻子那邊傳來了手機震動的聲音。
“嗡!——嗡!——嗡!——”
劉三石下意識的睜開了眼。
櫻子往手機螢幕上看了看,衝著劉三石笑了一下,說道:“不好意思啊,我接個電話。”
這句話,櫻子是用日語說的。
劉三石心裡好笑,覺得這個狗日的日本娘們鬼心眼還挺多的。這個電話,應該來自日語系的嫖*友,可能不方便讓他聽到。
櫻子用日語跟他打招呼,是在試探他懂不懂日語。
如果不懂,她就可以隨便在電話裡跟嫖*友矯情了。
臥槽!這個狗日的日本娘們!
劉三石也不白給,他也想聽聽櫻子用日語是怎麼跟嫖*友發賤的,於是便睜著一雙充滿著迷茫的大眼睛問櫻子:“你說什麼?”
櫻子改成中文回道:“先生,我要接一個電話,不打擾您吧?”
“不打擾不打擾,你儘管接就是了。”
劉三石衝櫻子擺了擺手,翻身衝向了裡面,卻把耳朵豎了起來,仔細地傾聽著。
櫻子接通手機,開始用日語講話,聲音很小,像蚊子在哼哼。
“川崎先生您好!我是櫻子,有什麼事請您吩咐。”
對方究竟都說了些什麼,劉三石是聽不到的,大概有七八分鐘的時間,櫻子一直在聽對方講話,偶爾會“嘿”一下。
劉三石剛才那種獵奇的心理,瞬間被索然無味所取代。
從櫻子講話的態度上看,這個叫川崎先生的,應該是櫻子的長輩。
想聽櫻子說一些賤兮兮的日本話,顯然是不可能了。
睡吧睡吧!
劉三石剛剛又闔上了眼,櫻子這邊說話了。
“是,川崎先生,我再複述一遍,九尾道,鳩山先生,一級絕密。”
絕密?
劉三石猛地一驚,這個狗日的日本娘們乾花花事還絕密呢?
因為思緒一直被固定的身份困擾著,劉三石根本沒懷疑眼前的這個櫻子,乾的是見不得人的勾當。
剛才那通電話,按他的人物和情景設定應該是這樣的——這個川崎先生,應該是俗稱的雞頭,他是讓櫻子見鳩山先生幹那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