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建樹仔細捋了捋,他大姨在省城住院的時候,劉三石還沒來這兒工作呢,聽剛才夏露的話茬,那時候他們倆就已經勾搭上了。
看起來,劉三石和夏露的淵源,並不在鬱金市,那他們是在什麼地方認識的呢?又是在什麼時候勾搭在一起的呢?
看起來,劉三石這傢伙還真不簡單。
這麼推測的話,劉三石要被夏州市市委處分的時候,已經和夏露好上了,如果他很在乎那個處分,完全可以讓夏露跟夏州市市委打個招呼,夏露出面,夏州市市委的那些頭頭腦腦們還不緊張的渾身哆嗦?誰還敢處分劉三石?不想好好混了吧!
也不對!
劉三石應該還是很在乎那個處分的,要不然的話,在醫院裡他就不會跟自己掰持這個事,那他幹嘛不給夏露打個招呼呢?
黃建樹思來想去,覺得只有一種可能,劉三石這貨很低調,不願意讓夏州市的領導們知道他和夏露有這層關係,像這種不愛張揚的年輕人,城府肯定深了去了。
想到這兒,黃建樹端著酒杯的手不由自主的哆嗦了起來。
“三石兄弟,我先自罰三杯,算是向你賠罪了。”
黃建樹突然改了對劉三石的稱呼,緊接著蹚蹚蹚接連喝了三杯酒。
放下酒杯,黃建樹又開始絮叨:“三石兄弟救了我大姨,那就也是我的恩人,這種關係,比親兄弟還親呢!也正是因為這樣,當時夏州市市委要處分他的時候,我雖然氣不過,卻不方便出面,沒辦法,只能讓我的秘書跟有關方面打了招呼。”
“可即便是這樣,對我和三石兄弟之間的關係,大家仍然有種種猜測。今天上午,我就有點掩耳盜鈴了,居然當著夏州市市委副書記的面,撇清了我與三石兄弟之間的關係。”
“後來我發覺,三石兄弟好像有點不高興。三石兄弟,要是老哥的做法哪一點惹你不高興了,老哥再一次向你賠罪,這樣,我再自罰三杯。”
說著,黃建樹又端起了酒杯。
劉三石看明白了,黃建樹這貨是跟他擺肉頭陣呢,要是他繼續板著一張臉,反倒顯得自己太小氣了。今天晚上他的身份是夏露的男朋友,一言一行,都要符合這樣的身份。
劉三石也站了起來,端起了酒杯。
“黃書記,我臉上是不是很掛相?沒錯,我是有點鬱悶,但不是衝你,你說的那些事,在我心裡早就過去了,甚至根本就沒往心裡放過。”
黃建樹借坡下驢:“是這樣啊!那我知道你為什麼不高興了,是不是因為姜易民?”
趙相舉問了一句:“姜易民是誰?”
黃建樹說:“姜易民是夏州市市委副書記,當時非要給三石兄弟一個行政處分,就是他作的妖。今天又一個勁的跟三石兄弟擺譜,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說實話,我也很看不慣這貨的做派。”
劉三石說:“姜易民副書記是我的領導,他說我是應該的,就算是他存心跟我過不去,我也只能受著。這方面,我肯定不會往心裡去的。我鬱悶,是因為別的事。”
黃建樹急忙問道:“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