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佔領說:“就老三老七和老九,全都是自家兄弟。”
到了房間才知道,除了老三魏圓章,老七趙書亭,老九溫耀君之外,還有兩個女人,一個是趙書亭的馬子,一個是她的閨蜜,這兩個女人全都是袒胸露乳的,一看就不是什麼正經貨。
看到劉三石進來,溫耀君先尖著嗓門叫了一聲:“老祖宗!”
魏圓章和趙書亭正跟那倆女孩子摟摟抱抱的,聽到這一聲喊,立馬轉過臉來,一把把懷裡的女人推開,戰戰兢兢的站了起來。
“老祖宗,您請坐,請上坐。”
趙書亭的馬子嘀嘀嘎嘎的笑了起來,笑的前仰後合的,一邊笑一邊指著劉三石問:“趙書亭,他就是你老祖宗啊?太搞笑了,真是笑死人了,哈哈哈哈哈!”
“不許笑,再笑勞資弄死你。”趙書亭惡狠狠的瞪了他的馬子一眼,然後又一臉歉意的對劉三石說道,“老祖宗,你別介意,這騷貨一點規矩都不懂,回頭我好好收拾她。”
劉三石皺了皺眉頭,走到主賓席上坐了下來。
這些所謂的江湖中人,是最講究江湖上的規矩的,劉三石坐下之後,其他人還在那兒站著。
劉三石不懂這裡面的道道,見他們一直站著,就說了一句:“你們怎麼不坐呀,都坐吧。”
魏圓章,趙書亭和溫耀君一齊看向喬佔領,他們在等喬佔領發話,喬佔領朝他們擺了擺手,說:“既然老祖宗發話了,那就都坐吧。”
大家一邊喝酒一邊聊天,溫耀君說了幾句話,引起了劉三石的警覺。
“我聽說,昨天晚上小刀會又出現了,在府東路學府春天小區好幾戶人家都留下了標記。”
魏圓章問:“禍害人了沒有?”
溫耀君說:“人倒是沒禍害,也沒拿走東西。”
喬佔領正在吃一條鯧魚,他吃魚的方法跟別人格外不一樣,一般人吃鯧魚,都是啃上面的肉,喬佔領是吷,而且,他還能把魚身上的肉吷的乾乾淨淨的,只剩下魚刺。
可能是受到了溫耀君這個話題的干擾,喬佔領吷的時候,居然讓一根魚刺卡在了嗓子眼裡,喬佔領又咳嗽又嘔吐的,總算是把魚刺弄了出來。
喬佔領憋的面紅耳赤的,瞪著眼珠子衝溫耀君說道:“扯幾把蛋,現在哪兒還有什麼小刀會啊,小刀會早在三十年前就不存在了,如今還活在世上的小刀會弟子,就只有王乾坤和洪慶正了,王乾坤十五年前就癱了,洪慶正四年前也得了腦血栓,到現在還半身不遂呢,倆癱子怎麼可能還會做那些事?”
溫耀君說:“大哥,你還別不信,我在網上都看見了,那幾戶人家的家裡,的確有小刀會留下的刀幣。”
喬佔領撇了撇嘴,說:“那就更扯淡了,小刀會的規矩,是一人一幣,幣隨人走,就是說,小刀會的人死了之後,刀幣是要跟著主人葬到墳墓裡去的,現在,也只有王乾坤和洪慶正這倆殘廢手裡有這種刀幣,你剛才說同時在好幾家人的家裡都發現了刀幣,不是扯淡嗎?”
溫耀君撓了撓頭,問:“你的意思是說,這些刀幣是假的?”
喬佔領說:“這個事,肯定是有人在搗鬼,不光這件事,就連前段時間發生在和諧家園的入室殺人案,也是有人在搗鬼。”
劉三石忍不住問了一句:“那你覺得,到底是什麼人在搗鬼?”
喬佔領說:“這個我也弄不清楚。剛開始,我認為是袁水法的手下幹了殺人越貨的勾當,想用這種刀幣來轉移警方的視線。後來我又覺得,真相似乎和我原來想的剛好相反,好像是有人故意要把注意力往袁水法那兒引,究竟是怎麼回事,我也有點糊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