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佔領喜歡打架,下手還沒輕沒重的,每次打完架,喬西召都得跟在後面替他擦屁股,少了三千五千,多則十萬八萬,反正從喬佔領到社會上混開始,基本上沒讓他們家老爺子有消停的時候。
時間長了,喬西召那點工資根本就撐不住,只好把手伸到了公款上,那時候他還只是鐵路局的工會主席,沒有啥實權,只能打工會會費的主意。
時間不長,這事就露餡了。
有一天,鬱金市紀委來了幾個人,說是要查工會的賬,這種事以前從來沒有過,查整個鐵路局的賬有過,單單查工會的賬,這也太明鼻子明眼了。
大家都覺得,看上去老實巴交的喬西召攤上事了,要倒黴了。
喬西召更慌了,前前後後的,他一共從工會會費當中挪用了三十多萬,紀委要是認真起來,就這點錢,夠他吃好幾年牢飯的。
有人給喬西召出主意,讓他趕緊把錢湊上,神不知鬼不覺的打回在建設銀行的那個專用賬戶,喬西召覺得這個辦法不錯,很快就把錢湊齊了,可等他要往賬戶上打的時候,發現這個賬戶已經被凍結了。
喬西召傻眼了。
後來,也是抱著死馬當成活馬醫的心態,拐彎抹角找到了當時在省人民銀行開小車的劉志超,看能不能把那個賬戶重新啟用。
沒想到劉志超居然把這事給辦成了。
紀委的調查,不但沒有查出喬西召的任何問題,還把他樹立成清正廉潔的典範,不久之後,喬西召就官升一級,當上了鬱金市鐵路局的副局長。
喬西召一家人對劉志超自然是千恩萬謝,尤其是喬佔領,他雖然很混蛋,把他們家老爺子氣的半死不活的,但內心裡,他對喬西召還是很孝敬的。
喬佔領當時就拉著劉志超拜把子,說劉志超救了他親爹,從此以後就是他的親大哥。
以後劉志超萬一遇到了什麼難事,儘管來找他,不管是上刀山還是下油鍋,他都不會皺一下眉頭,說話不算話就是大閨女生的。
兩個人從此就有了交情。
又經過一段時間的接觸,劉志超發現喬佔領的確是個站著撒尿的主,為了躲避銀行的債務,就把所有的家產都託付給了他。
把所有的家產都過戶在喬佔領的名下,劉志超並不是一點疑慮也沒有,喬佔領現在是跑社會的,常在河邊走,就沒有不溼鞋的,萬一有馬高蹬短的時候,急眼了,把他的家產霍撒霍撒,劉志超想說理也找不到地方。
劉志超沒有別的辦法,只能拿錢來維持與喬佔領之間的交情。
喬佔領是跑社會的,劉志超就委託他給他看場子,看場子自然要交保護費。
劉志超自己手裡也沒錢,這兩年基本上是靠招搖撞騙過日子,所以給喬佔領交的保護費,也屬於飢一頓飽一頓的,弄到錢的時候,一次性可能會塞給喬佔領幾十萬,沒錢了,就一分錢不給。
喬佔領也清楚劉志超過的是啥日子,也就沒跟他計較過。偶爾,還會拿錢貼補劉志超一點。
綜合這各方面的資訊,劉三石覺得,要想解決這件事,首先要拿下這個喬佔領。
想到這兒,劉三石對任志遠說:“你再查一下,喬佔領晚上一般都在那些地方活動?”
任志遠拿起手機打了一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