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這是酒局,是梁建安攢的,他又是這些人裡面年齡最長的,於情於理,他都不能眼看著劉三石和連慧茹再這麼鬥下去。
綻放,雖然是鬱金市這一帶酒場上的規矩,但這種形式,大都源自於賭氣,爭強好勝。最後的結果,常常是倆人全都對著馬桶親嘴。有時候,兩個人還會糾纏在一起撕打起來。
真要打起來,一男一女,一纏一卷,一軲轆一滾,那才熱鬧呢!
這種陋習,之所以能夠盛行開來,是因為這樣的場面,很刺激,喝酒,本身就是為了尋找刺激。
一男一女,擼胳膊挽袖子的在那兒斗酒,完全不顧及個人形象,喝到二八幹上,酒順著嘴角往下流,跟兩個二傻子似的,這樣的場面,看著就讓人亢奮,激動,哇哇怪叫。
這樣的場面,畢竟不太雅觀,鬧到一定程度,就會有人站出來制止。喜歡尋找刺激的,自然不願意,他們希望這樣的場面能繼續下去。
所以,就有人立了規矩,你要干預,可以,首先你得有能耐把規定的酒喝了。
這樣的辦法,實際上就是為了繼續看熱鬧,同時呢,也給那些老臉老皮的一個藉口,把這樣的熱鬧看的名正言順。
像這種事,一般都發生在閒喝酒的場合,喝酒的人都沒有別的企圖,可梁建安不一樣,他約這個局,是為了拉近與劉三石之間的關係,如果鬧的太難堪了,就適得其反了。
所以,他得阻止這倆人繼續鬥下去,就算是按老規矩喝酒,那他也認了。
眼看著梁建安要站起來,連紅利趕緊給他遞眼色,怕他看不見,又使勁拉了他一把,壓低聲音說:“別管他們,讓他們接著鬥,喝醉了才好呢,喝醉了就在這兒開個房,讓倆人滾床單。”
吔!這個辦法好啊!真滾了床單,那他和劉三石的關係自然而然就近了,比請他喝一百次酒都管用。
梁建安又踏踏實實的坐了下來。
這兩口子的一舉一動,馬尚弘全都看在了眼裡。劉三石跟哪個女人滾床單,按說跟她也沒有啥關係。但她不想讓劉三石跟連慧茹滾床單,這女孩不行,兇巴巴的,根本配不上劉三石。
於是馬尚弘就舉起了手,說:“我能不能插個曲?”
連慧茹把酒都滿上了,瞪著眼要跟劉三石接著幹,聽馬尚弘說要插曲,便乜斜著眼問:“你要插啥曲?”
馬尚弘說:“我還沒讓老劉給我開*苞呢,他要是喝醉了,就開不成了,能不能先讓老劉給我開個苞,你們在接著綻放?”
連慧茹兇巴巴地說:“這兒又不是隻有劉三石一個男人,誰不能給你開*苞?”
這話就有點不講究了,酒局上的開*苞,可不是那種開*苞,不一定非得讓男人開,女人也能開。
連慧茹說這話,明顯是那種意思。
馬尚弘不高興了,也耍起了小性:“我就是要讓老劉給我開。”
“那你就先喝二十四杯。”
“憑什麼呀?”
“不憑什麼,這是規矩。”
“喝就喝,誰還怕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