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劉三石給馬尚弘打了一個電話,告訴她今天晚上有時間,可以跟梁建安一起吃飯。
馬尚弘到梁建安家做家政服務員已經有一個多月了,這丫頭很勤快,還有靈性,梁建安的老婆連紅利很喜歡她。
梁建安對馬尚弘卻有點不冷不熱的,幾乎沒有主動跟她說過話,即便是馬尚弘跟他打招呼,梁建安也是哼啊哈啊的就過去了。
最近這幾天,梁建安對馬尚弘的態度突然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先是花三千多塊錢給她買了條裙子,第二天又花一萬多給她買了條珍珠項鍊,第三天又給她買了一個一萬多塊錢的手機。
這下,連紅利犯疑惑了。
“梁建安,你這是要幹嘛?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你在外面怎麼花哨我不管,別把家裡弄的烏煙瘴氣的。”
梁建安把老婆拽進臥室裡,把門關上,黑著臉衝老婆吼:“你說話能不能小聲點,什麼就兔子不吃窩邊草了,誰是兔子?”
連紅利撇撇嘴說:“誰是兔子誰知道,梁建安,你巴結馬尚弘都巴結成那樣了,你當我看不見是嗎?”
梁建安瞪了連紅利一眼,衝她兇道:“女人就是頭髮長見識短,我不就是給她買了幾樣東西嗎,有什麼可大驚小怪的,我這樣做,一是讓她全心全意的為咱們家服務,二是讓外人看看,咱們家對下人很好。”
連紅利說:“就算是這樣,你也沒必要買那麼貴重的東西吧?你這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連紅利,你非逼著我罵粗話是吧?再胡說八道,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連紅利一點也不示弱,撇著嘴說:“你這是狗急跳牆,我每次一說到你的痛處你就這樣。”
梁建安渾身是嘴也說不清了,他嘆了口氣,對連紅利說道:“本來,有些秘密我是不想跟你說的,不是不能說,是害怕我跟你說了之後,你跟馬尚弘相處的時候會不自然。算了,我還是跟你說了吧,免得你疑三懷四的。”
說到這兒,梁建安把房門拉開一條縫,悄悄地往外看了一眼,又把房門闔上,小聲對連紅利說:“你知道馬尚弘有什麼背景嗎?”
連紅利一臉茫然:“她一個當保姆的能有什麼背景?”
梁建安說:“我指的不是她自己,是她的老闆。現在社會上都在傳,清一色漂亮女大學生家政服務公司的老闆劉三石,是省委書記劉光達的兒子,劉三石把這些女孩派到我們這樣的人家,是替他老爸監視我們的。”
“啊!”連紅利都嚇傻了,結結巴巴地說,“老梁,你沒幹啥缺德事吧?要是幹了啥缺德事,被馬尚弘看見了,回去告訴她老闆,你就完蛋了。”
梁建安瞪著眼珠子罵:“你特麼才幹缺德事呢,勞資能幹啥缺德事?”
隨即,梁建安的臉色又陰沉了下來,有氣無力地說:“不過話又說回來,現在這種社會,誰還沒有點拿不到檯面上的事情?就拿平平常常的人情來往來說吧,今天人家送了你價值一萬塊錢的禮物,明天你還給人家的,就值一二百塊錢,這些事,人家要是不當回事,那就不是事,人家要是當回事了,那就是大事了。現在馬尚弘在咱們家住著,這些平平常常的人情來往,她全都看的到,你說這些事算不算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