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跑了,你得接著打,不打就不是尼瑪生的。”
劉三石本來就一肚子的火,正沒地方發洩呢,剛好碰上這麼一找死的主,正好。
“那就練練吧,走,咱們到拳擊館裡去。”
劉三石拽著那傢伙就往拳擊館裡走。
還沒走到拳擊館裡面,那傢伙卻慫了,劉三石怎麼拽他都不肯再往裡面走,像墜子一樣往後墜著身子。
劉三石惱了。
“你特麼怎麼不走了,不是要打架嗎?”
“疼!”
那傢伙呲牙咧嘴的,捂著自己的右半邊臉,劉三石回頭一看,乖乖!那右半邊臉腫的都特麼成豬頭三了。
“不行!你特麼氣消了,勞資的火氣還大著呢,今天這場架,勞資必須得給你打。”
那貨可憐巴巴的看著劉三石,嘟嘟囔囔地說:“你要打就隨便打好了,但別再打這半邊臉。”
劉三石說的就是氣話,這貨都那個熊樣了,還叫他怎麼下的去手。
“MD!勞資今天出來也是想撒氣的,愣是被你小子給夾了塞,要不是看你可憐,勞資捶不死你。”
那傢伙本來想衝劉三石笑一個呢,臉上的肌肉剛一拉緊,又疼的呲牙咧嘴的,哼哼唧唧的叫喚了好大一會。
劉三石沒辦法,只好到拳擊館裡找了個冰袋給他敷在了臉上,過了一會,這貨好像好受了一點,呲著牙對劉三石說:“兄弟,今天我才算是明白了,有什麼想不開的,千萬別拿自己的身體撒氣,太特麼疼了。”
劉三石心裡憋著的那股氣還沒有倒過來,就又懟了一句:“你特麼有什麼想不開的,你老婆咬人家的舌頭了?”
那傢伙滿臉菜色,幽幽地說:“比那個要嚴重的多。”
靠!還真揭了人家的疔瘡疙瘩了,劉三石有點不好意思了,趕緊向人家道歉:“兄弟,我不是故意的。”
“沒事,”那個人衝劉三石擺了擺手,“這會兒,我已經完全看開了,大不了我辭職,回老家種地去。”
操!這事跟工作還有關係呢,挺複雜的哦!
可能是太想找人傾訴,這個人居然把自己最不可告人的東西,統統說給了劉三石聽。
他叫萬兆豐,31歲,目前就職於省國土資源局,是政策法規處的副處長。
半年前,他的頂頭上司,國土資源局副局長祁新民給他介紹了一個女朋友,叫安然,祁新民把安然介紹給他的時候,說安然是他老家表哥的閨女,萬兆豐也沒多想。
對安然,萬兆豐還是比較滿意的,人很漂亮,更準確地說,是很風騷,身上自帶著一種撩人的氣質,認識還不到一個星期,倆人就鑽進了一個被窩。
自打認識安然之後,萬兆豐就感覺同事們看他的目光有些異樣,關於這一點,萬兆豐雖然多多少少有點彆扭,但也沒太往心裡去。
他覺得,同事們那樣看他,可能覺得他有點攀龍附鳳的嫌疑,反正他自己心裡是乾淨的,就不怕別人在背後說什麼。
一個月前,他和安然正安排著準備結婚呢,突然得到了一個讓他震驚的訊息,安然有一個兩歲大的孩子。
聽到這兒,劉三石一臉愕然:“你的意思是說,安然是結過婚的?”
萬兆豐痛苦的搖了搖頭:“一開始我也是這麼想的,如果她只是對我隱瞞了婚史,我心裡可能還會好受一點,人,誰都有過去,她不願意跟我坦誠自己的過往,可能是不願意揭開自己心裡的傷疤。後來我才知道,她根本沒有結過婚,那個孩子,是她跟祁新民的,而且和我交往之後,他們之間從來就沒有斷過。我,只不過是他們之間繼續維繫那種關係的遮羞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