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啊!”馬記周看了看姚長舉,突然往他身邊湊了湊,小聲說道,“馬咪就是馬耀宗馬省長的親閨女。”
姚長舉仍然迷糊著:“馬省長的閨女跟劉三石也有關係?他不是跟夏部長的閨女夏露的關係很瓷實嗎?”
馬記周說:“看起來你還真不太瞭解詳細情況,劉三石和夏露,是另外一種關係,他和馬咪,才是正兒巴經的梆子腔,倆人都已經這個了。”
說著,馬記周將兩個大拇指比劃在了一起。
姚長舉恍然大悟:“是這樣啊!靠!劉三石這傢伙還挺能耐的嘛!”
姚長舉感嘆著,眼神裡透出無限的遐想和憧憬,驀然間,又被一種更加困惑的情緒取代了。
“那我就更不明白了,他為什麼就不能找馬咪幫忙呢?”
馬記周幽幽地說道:“心裡有疙瘩唄!他和馬咪,無論是家庭條件還是社會地位,都差著一大截呢,他要是去找馬咪幫忙,覺得像是掉了身價,丟了尊嚴。”
姚長舉問:“馬咪很小看他的身份地位嗎?”
“才不呢,馬咪想巴結他還巴結不上呢,咋還敢小瞧他?是他自己心裡有疙瘩。”
姚長舉又問:“你的意思是說,在劉三石和馬咪的這段感情關係當中,馬咪是被動的?是她在倒追劉三石?”
馬記周說:“看情況應該是這樣的。”
姚長舉若有所思:“如果是這樣的話,劉三石的這種行為就不難理解了,說實話,在我的性格當中,也曾經有過這樣的因子。不過,就現在的社會情態來說,這樣的性格,是最容易吃虧的。”
姚長舉回想著自己的過往,繼續發感嘆道:“他這是固執,說的再難聽一點,就是茅坑裡的石頭,又臭要硬。是不撞南牆不回頭。唉!他這是沒吃過虧啊!要是在社會上摔一頭血疙瘩,他心裡就不會再有這種疙瘩了。人在社會上混,誰也不可能完全獨立的存在,哪有不利用關係的?”
馬記周嘆了口氣,說:“誰說不是呢,可這個事,畢竟是我和李天明找人家劉三石幫忙,他心裡過不去這道坎,我們也不能強求啊!說句心裡話,劉三石為我們公司做的已經夠可以了,人得將心比心。”
到這個時候,姚長舉算是基本整明白了這裡面的曲曲彎彎,雖然暫時沒有把夏禹公司建築資質的事情解決了,不過,對於以後的發展,姚長舉更有信心了。
他對馬記周說道:“這個事,你們也不要太著急了,沒有過不去的火焰山。建設廳這邊有我呢,待會我回去,再找彭子渝廳長溝通溝通,實在不行,我就跟他們翻臉,你再勸勸劉三石,讓他別太焦心了。”
實際上,姚長舉是想透過馬記周,向劉三石傳達一個資訊。
姚長舉準備離開的時候,李天明走了進來,他告訴他們倆一個訊息,剛才劉三石去了他那裡,把儲存著今天在現場拍攝到的那些影片的隨身碟拿走了,看他那個狠勁,好像是要幹什麼事。
馬記周急忙問:“你沒問問他到底要幹嘛?”
李天明心有餘悸地說:“他那一張臉黑的,都能擰出水了,我沒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