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候,劉三石走了過來。
“邢大爺,你好啊!忙什麼呢?”劉三石笑著跟老邢頭打招呼。
老邢頭滿臉堆笑著說:“我也就是瞎忙,不像你們,乾的都是大事。快進去吧,別耽誤了你幹正經事。”
劉三石正要往裡走,姜易民一把拽住了他後面的衣襬。
“劉三石,你也太目中無人了吧?沒看見我站在這兒嗎?”
劉三石回頭一看,姜易民在他身後站著呢,迷迷糊糊地問:“姜副書記,你怎麼在這兒?”
姜易民的臉扭曲的都不成樣子了,一方面,是出於他對劉三石那種本能的憤恨,只要看到劉三石那張臉,他就沒來由的生氣,再加上劉三石剛才對他的無視,這就讓他心裡對劉三石的怨恨又上了一個臺階。
另一方面,他的憤怒來自於這個看大門的老邢頭,這老傢伙剛才明明說,凡是夏州市來的都不讓進,可對劉三石卻客客氣氣的,這不是拿著劉三石的手打他的臉嗎?
這兩股怒氣集中在一起,姜易民就像火山爆發一樣對著劉三石吼了起來。
“你還好意思問?要不是你在這兒烏煙瘴氣的亂搞事,我能到這兒來嗎?劉三石,我最後一次警告你,你給我小心著點,再這麼囂張,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老邢頭不高興了,指著姜易民喊道:“喂!喂!你幹嘛呢?這裡是省財政廳,是你隨便撒潑的地方嗎?我警告你,你給我放尊重點,再對劉三石吆五喝六的,小心我對你不客氣。”
劉三石對老邢頭解釋道:“這是我們夏州市市委的姜副書記,可能是我工作沒做好,他在訓我呢。”
老邢頭歪著頭撇著嘴說:“我不管他是什麼狗屁書記,他要是再敢衝你吼一句,我就拿棍子把他打出去。我看他才囂張呢,不就是個副書記嗎?有什麼了不起的。在省財政廳這一畝三分地上,凡是從夏州市來的,除了你劉三石,誰TMD都不好使。讓他再吼一個試試?”
姜易民被老邢頭的氣勢給鎮住了,心裡七上八下的——不是說劉三石在這兒惹事了嗎?這糟老頭怎麼對他這麼客氣?還拼命維護著他?
這老東西,可能是劉三石的什麼親戚吧?
劉三石帶著姜易民往辦公樓的方向走的時候,老邢頭又在身後衝姜易民喊了一句:“你給我小心點,要是再對劉三石吆五喝六的,我讓你出不了這個院子。”
劉三石直接把姜易民帶點了聞正熙的辦公室。
聞正熙正坐在辦公桌前面看材料,聽到動靜,聞正熙把頭抬了起來,笑著對劉三石說道:“你先坐,茶壺裡泡了獅峰龍井,這會兒喝正好,你自己倒,這一點東西我馬上就看完。”
說著,聞正熙又瞄了姜易民一眼,連個招呼都沒打,低下頭又開始看材料。
姜易民尷尬極了,抓耳撓腮的,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留也不是,走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