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與夏露的淵源,還要追溯到他上大學的時候。
劉三石能考上大學,用他在上高中的時候那個教導主任的話說,是人類教育歷史上的一個錯誤。
劉三石比同齡入學的那些人晚一年考上大學,他是坐了將近一年的“班房”,在“班房”裡自學成材的。
劉三石上學的時候,是學校有名的搗蛋鬼,快高中畢業了仍然不思悔改。第一年參加高考,成績差的連大專線都沒進去。
教過他的老師一臉唏噓地說:“這孩子的腦袋瓜子是真靈,可惜沒有用到正經地方,他只要稍微用點心,考上一流大學是一點也沒問題的。”
他們家老爺子說的更形象:“他這是拿猴腦子當豬腦子使了。”
劉松寅咬著牙發誓,再也不讓他上學了,這輩子不讓他上,下輩子也甭想。
劉三石心裡可美了,拿不上學當懲罰,這想法也實在是太另類了。
好!太好了!
他就像脫了韁的野馬一樣,在社會上閒逛,逛累了,鑽進一個網咖三天三夜都沒出來。
好景不長,沒過幾天,老爺子就反悔了,揪著耳朵從網咖裡提溜回了家,把他往地上一丟,兇巴巴地說:“趕快收拾一下上學去。”
劉三石皺著眉頭說:“你不是不讓我上學了嗎?”
劉松寅歪著腦袋吼:“美死你哩!不上學讓你整天在社會上瞎逛啊!再說這次上的,不是一般的學校,是封閉學校,跟坐班房差不多是一個意思,到了那兒,你愛學不學,就是沒有自由。”
劉三石心裡說:你說沒自由就沒自由了,自由是自己爭取的。我想要自由,就一定有自由。
果然,劉三石一到學校就找到了自由,到了晚上,他把頭縮排被窩裡,整宿整宿的用手機上網,玩遊戲,到了課堂上就犯困,睡的昏天黑地的,因為長時間在昏暗的條件下用眼睛,硬是把飛行員的視力,弄成了一個半瞎子。
眼睛實在是受不了了,再說老上網也有玩膩的時候,劉三石就攛掇著一幫和他一樣德行的同學,晚上到廁所裡打紙牌,整宿整宿的打。
學生廁所是獨立的,跟教職工廁所離的遠著呢,周圍又沒有其它的建築,打牌的時候,他們只要不出聲,把牌放在各自門前就可以了,這樣就不會被人發現。
時間長了,這些貨就放鬆了警惕,打牌的時候使勁往下摔,還大聲的吆喝,最後終於東窗事發了。
有一天晚上三點多,一個生活老師起來到廁所小便,聽到學生廁所裡傳出來這樣的聲音:
“三個三。”
“三個八。”
“三個十。”
生活老師闖進去,一窩掏出來六個。
學校把劉松寅叫了去,皺著眉頭黑著臉,說:“把你的孩子領回去吧,這樣的學生,我們學校教育不了。”
劉松寅二話沒說,拽著劉三石的胳膊就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