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漸漸的在流逝,車輛依然在很龜速的往前蹭,似乎帶隊的人也不著急,我猜他們是還不知道目的地是哪,或者說他們暫時還找不到目的地。
這可可西里可大的很,你要說開車走個直線穿越,路況好的話,幾天就搞定了,但你要說想具體到某個地方,那可就難了,且不說這無人區面積之大,跟本不可能完全搜尋完,就說萬一那目的地在哪個山溝裡,你車跟本就開不進去,只能徒步,可徒步就又是問題了,一天能走多遠?又能翻過去幾座山?湖泊呢?
我不敢在繼續想了,我發現自打出門後我的腦子完全跟不上這個世界的節奏了,一茬接著一茬,也不知道招誰惹誰了,莫名其妙的撞上這麼多事,咳,慌張呀……
想到這的時候我又記起一個偉大的人說了句名言:他說死其實是很簡單的事情,一個瞬間就決定了,但活著卻很難,要廢很多腦子。
不過我的腦容量有限,裝的東西太多我怕會爆掉,到時候噴旁邊人一身腦漿子,那就有點噁心了,想到這就趕緊打住了。
車裡的每個人似乎都在胡思亂想著其他的一些事情,以便讓自己能打發掉這無聊的時光,而緊接著隨著前方車輛‘叮’的一聲就把我們所有的注意力再次叫了回來。
隨著聲音看去,暴雪中,一顆子彈飛速的執行而帶出來的一條彈道軌跡,讓我汗毛豎了起來。
旁邊的哥們嚥了口吐沫後,說道:“我艹,敵襲!”
在車上的四個人還沒來得及開啟保險,便聽到所有車身噼裡啪啦一陣作響,我下意識的用手捂著了頭部,然後旁邊的哥們輕輕的拍了我下說:“不用擔心,所有車都是改裝過的,防彈。”
話是這麼說,但我看他的臉色比我好不到哪去,白的嚇人,我抖著手給槍拉開了槍栓,隨著汽車咯噔一聲顛簸,我知道輪胎打爆了。
聽著槍的密集程度對方起碼有一個排,比我們人還多,雖然我們暫時還有遮擋物,但畢竟也就是加厚的鐵皮而已扛不住多久的。
就在我們驚惶無措時這時他們對講機裡傳來關門放的聲音:“大家不要慌,小的遭遇戰而已,聽對方的槍聲,應該都是些AK47之類的劣質槍,估計是普通的盜獵團伙,所用人做好還擊準備,在車的右側下車,自行還擊。”
聽完這話後,我立即對他們道那還等什麼呀,就是現在,隨即副駕駛和小雨率先開啟了車門,我和身後的哥們都迅速的下去,沒有一點拖沓。
暴雪很大,我沒有風鏡,而他們卻有戰術鏡,聽槍聲我們這邊已經開始還擊了,和我同車的兩個哥們也沒怎麼注意到我,我心道這也是個好機會。
自打下車後我就一瞬間瞄到了小雨的位置,見他蜷縮在車的輪胎處,防禦的很好,我抓起他二話不說,朝著反方向就跑。
其實在早晨吃飯時候我被拉下車的時候我就注意到了,在我們右側是一條山脈,在行程中我始終判斷著我們行駛的方向,一直沒變過,只要我們一直向山的方向跑,絕對可以躲過他們的射程,而且我們身後還有防彈車在擋著,只要我倆跑的是直線,就絕對能安全。
我倆就這麼彎著腰大概衝刺似的跑了有四五分鐘,我感覺大概得有小一公里出去了,子彈打到這裡沒什麼殺傷力了,在聽過去,身後的交火聲也小了不少,便放鬆下來,找了一塊小窪地就勢趴了下去。
小雨用衝鋒衣擋著臉對我喊道:“哥,就這樣我們出不去無人區吧。”
我對他說:“肯定出不去,我們現在不需要出去,只要在這熬一會就行,等他們分出勝負了,甭管哪一面贏了都好,只要他們發現不了我們,到時候我們返回車那裡帶上補給,從昨晚開始算,車開到這裡也無非就是兩三百公里,我倆順著車印出去問題不大。”
小雨繼續說:“那我朵拉姐呢,我不能丟下我媳婦不管呀。”
我對他罵道:“咱們處境你不知道呀,還想著你媳婦,你放心吧,朵拉肯定沒事,不光沒事,我有直覺她肯定還能先找到我們。”
聽到我這麼說,小雨雖然有些不甘,但也似乎明白了現在什麼情況,便努力的把頭縮的更緊些。
那邊的槍聲已經沒有了,我知道現在到了僵持期,往往這個時候最嚇人,最考驗一個士兵的耐力,因為誰也不知道對方到底還有沒有活口,有沒有火力的支援,尤其在能見度這麼低的情況下,誰都能不能擅自冒頭,只能一點一點的試探性射擊,待時間久些後做個小突擊。
此時我和小雨蜷縮在窪坑裡,真的體會到了度日如年的感覺,我估計現在所有人的情況都好不到哪去,小雨的臉色白的嚇人,我見他那兩萬塊錢衝鋒衣也沒發揮多大作用,便把一把摟到了懷裡,輪流的開始搓起他的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