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麼時候掉在柴師兄身邊的旱地鼠也醒了過來,見到此景後也大叫了一聲三魂七魄飛了一大半,再次暈了過去,做他們這行的經常和死人打交道,膽子肥是最基本的技能,不信鬼是基本守則,那現在的場面算是打破了他的信念根基,沒嚇死就算不錯了。
柴師兄也比他好不到哪去,就連他那把向來不離手的斷劍也就此滑出手去,直接從眼前這人的身體裡掉到地上。
沒錯,是身體裡。
柴師兄此時喘著粗氣,也終於有了一種驚惶無措的感覺,正當他的思維將再次陷入空白的時候,眼前的‘人’說話了:“呃……別害怕,我是人,這只是我的投影而已。”
柴師兄雖然是個深居的習武之人,但畢竟生活在現代社會,又不是山頂洞人,他自然是知道什麼是投影的,想到這便放鬆了不少張口道:“全息投影嗎?”
那‘人’嘿嘿一笑:“對,只不過比你想象的要高階的多,你看!”說罷,這‘人’隨意的撿起地上一塊小石頭然後笑道:“我可以實體化!”
柴師兄慘笑一聲不在回覆,然後卻打量起這個地方,這裡似乎是一個天然的小洞穴,周圍遍佈著那洞穴特有的鐘乳石,不遠處有幾個臉盆大小的水灘。
而眼前這個到現在也不想被他被稱作的‘人’的‘人’看起來也就二十多歲,相貌普通、鬍子拉碴、頭髮糟亂,這不修邊幅的樣子一副典型現在社會的宅男形象,不過看到他還在身著T恤短褲,此處身處地下氣溫極低,可能他說的確實不是假話,此‘人’只是投影而已。
不過柴師兄心裡也是奇怪,便問道:“現在科技好像沒有厲害到能把投影能放到這裡來的地步吧,跟我說實話。”
這‘人’一笑,咧嘴道:“問的好,不過這可就小孩沒娘,說來話長了,從哪說起呢,額……我也不知道從哪說起好了,因為我除了機器人以外,已經好久沒和人類說過話了,但該怎麼解釋呢,啊……真愁人,要不你起個頭吧。”
柴師兄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被這有點囉嗦的小子給逗的輕笑了一下,可就在他打算張口的時候,一陣憤怒的‘吱吱吱’聲,就從遠處傳來,柴師兄放眼看去,原來是那荒漠兇鼠王在向他這邊飛速跑來。
柴師兄剛想提劍戰鬥,卻發現身體又用不上一絲力氣了,這時旁邊那個‘人’卻露出一陣懊惱的嘆息聲,說:“真不想讓你走呀,還有好多話想說呢,都憋死我了,可我又不能干涉你們世界的執行軌跡,好討厭呀,該怎麼辦呢!”
說完便抬著頭低聲抱怨起來,隨著鼠王的逼近,這‘人’似乎下了一個重大的決定:“沒辦法了,我要救你就得殺它,不殺它你就會死,只能把你送走了!”
柴師兄疑惑道:“送哪去?”
那‘人’此時顯然還很鬱悶,不耐煩的想了一下,說:“我記得我留下最近的傳送器應該是在上面的一個被你們稱作墓室的墓頂上,你就去那吧。”
柴師兄繼續疑惑:“怎麼去!”
那‘人’嘿嘿一笑:“瞬間移動!”
接下來的事情就是我們相遇的一切經過了。
聽到這後,我、小雨和張丹峰互相意猶未盡的笑了一下,同時覺得這故事太過玄幻了吧,不,應該是科幻,可以對柴師兄的瞭解,他應該不是那種會開玩笑的人,但到底是怎麼回事,就得看我們怎麼想了。
而講到這後,我們已經來到了就近的村子,天色也泛起了魚肚白,幾人的行程都已經確定,柴師兄和張丹峰一起走,我和小雨繼續我倆的旅程。
因為他倆身上傷勢的原因,也怕引起什麼不必要的麻煩,所以並沒有在和我回到村裡了,而是去他和章立早等人來時開的車上,車上也有些必要的醫藥用品,可以進行簡單的包紮,等回到自己的地方後,在做詳細治療。
我們互相留了聯絡方式,便不再做過多的客套就此道別,而下一次見面也沒想到會那麼快,當然這是後話了,我們會馬上講到的。
我和小雨本以為天色還這麼早,村裡的人還不會起床,哪知道還沒進村便看到了給那個兄弟送葬的隊伍,人數不是很多,棺材也就放在拖拉機上以緩慢的速度行駛著。
隊伍前那兄弟的妻子此時已經沒有了怒氣,滿臉盡是哀容,讓人心裡看的實屬不忍,而且奇怪的是,在這人數不多的送葬隊伍當中居然只有那個妻子穿了一身黑色服裝,其他人都是隨意妝容。
這時我看到小雨居然也滿臉憤色,看起似乎想教育下那幫不懂禮數的人,我趕緊拉了他一把往回走並說道:“人家的家事,你不要摻和了,趕緊回去吧,好好休息一下,還要趕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