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話不多講,三天以後風雲際會在早上八點正式入場,十點由主持人宣佈正式開幕,江湖各界有頭有臉的人物洋洋灑灑幾千人悉數到場,甚至慕容大廈周邊的幾個酒店全被包場了下來,都還不夠,而這場盛會,將會維持兩天也就是在明天晚上下午五點之前結束。
在這個時間段內,將會決定出大部分組織的利益走向,有什麼問題可以當場提,有什麼恩怨可以出場解決,但是,只要是確定的義項,任何人膽敢不從,就會直接從大會抹除掉,終生除名,所有大會成員都不許與其來往否則就是與大會為敵。
而這一切都跟我沒有半毛錢的關係,所以接下來我對這於次所謂盛會的描寫,只有從我這個角度講能看到的事情,也可以說是隻單純的敘說和我有關的事情。
因為如果我要單獨的去寫出這大會中幾千人互相的恩恩怨怨以及錯綜複雜的江湖關係,那就不是幾本書能夠搞定的了,更何況我根本就不認識他們來的是誰,也不可能認得全。
但話都說到這了,也讓大家對情況有個簡單的瞭解吧,目前此會場可以大致分為幾個場面,有仇家的一進門因不能動手的在互相對罵,有利益來往的在互相吹噓自己的成功,有境遇比較差的在互相吐訴酸水,有一些閒散人員在蹭吃蹭喝,有一些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在到處起鬨,還有一些自命清高的在閉幕養神。
而我此刻穿著那裁縫給我定製的高檔西裝,像個成功人士一樣坐在主席臺的一個偏座上,不住的擦著額頭的汗,盯著眼前發生的一切,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坐在的主席臺位置上一共有七人,中間正主是次會議的主持人,在過去也可以說是武林盟主,是個九十多歲的老頭,但精神頭看來和小雨爺爺那種七十歲的差不多,從眼神那種氣度來看,絕對不簡單。
此時除了我以外,那四個老頭加兩個老太太要麼在談笑風生,要麼閉目不語,似乎早就對這種場面見怪不怪了。
正當我打算給小雨發條訊息讓他過來把我領走時,那個武林盟主宋戰書老爺子便對我慈和的笑道:“蔣世侄第一次參加這個會議吧,怎麼樣,還習慣嗎!”
我喝了口水對他說道:“宋太公您太照顧晚輩了,把我放到這個位置,我哪有這個資格呀,要不我去下座吧。”
主席臺所有老人哈哈一笑,那宋戰書繼續說道:“世侄不用拘謹,這位置本來就是你的,只是蔣老哥從來不好名利,只是在會議之初來過一次,後來就只有你爺爺和你父親在世時會來座一下,如果沒人的話,也會一直給你們空著。”
聽到這我面色一驚,問道:“難道宋太公知道我爺爺和父親的事情?我家人從未與我談及過,您能給我講一講嗎?”
哪知道這老頭卻搖頭輕笑一下不再言語,便也閉目養神起來,我心裡把他罵了個通透,所以說我討厭老頭不是沒有道理的。
不過被他這麼一點,我也猛地驚醒到,以前的傳聞都是說我爺爺和老爸全是死於江湖的仇殺當中,那現在我身處江湖之中,不知道還則罷了,既然知道了,我就一定要問個究竟。
以我的性格倒是真的沒有什麼去報殺父之仇的想法,但事情已經出了,我作為一個後人,起碼的知情權必須得有,想到這便當即給小雨發個簡訊,讓他幫我動用些關係調查下。
就在低頭掏手機的時候,眼前被一個人影擋住些光亮,抬頭一看,此人一身白衣瘦骨嶙峋,但卻沒有給人半點弱不禁風的樣子,不是那柴千般又是誰。
我當即起身笑道:“柴師兄,好久不見,你也過來了。”
對於柴師兄到場意外也不意外,但確實是欣喜多一些,只見他對主席臺上的人微微點頭示意,就算打招呼了,能從主席臺上人的反應看出來,這柴師兄雖沒有處於一種很高的位置,但顯然他那身功夫還是非常值得人尊敬的,包括那地位在江湖中比我爺爺還要高半級的宋戰書都對他含笑回禮。
柴師兄然後就對我道:“蔣兄弟,我還真不知道你是‘一笑閻王’的後人,而關於那副畫的談話你可還記得。”
這柴師兄果然是個執拗性子,過去小半年了他還沒忘,我點頭道:“柴師兄,我問過太爺爺,但那老爺子,跟本就不會跟我提半個字,可以說出來闖江湖他都是不怎麼滿意的。”
柴師兄點頭:“這我理解,本來我也淡忘了,只是見到你坐在這個位置,那好奇心又促使我做出了些出格的行為而已。”
對於畫卷在我手上這個問題,我思來想去,不知道怎麼回答,又不想騙柴師兄,但此時如若說出口,那我必然會成為眾矢之的,會瞬間被人拿下,那以後的日子就不得安生了,只得拖延片刻說道:“柴師兄,不用想那麼多,關於此畫如若有任何的進展我必然會第一時間告訴你,可現在我倒是有一事相求的。”
沒等柴師兄回答,從他背後便突然竄出來一個極其猥瑣的面孔,正是那鬼醫時分秒,見他突然插話:“莫非柴師兄和蔣兄弟說的可是那副《萬鬼登仙圖》嗎?”
說完後見他也向主席臺各位行了一個大禮,便看著我,我嘆了口氣道:“是,之前和你在喇嘛廟講的和柴師兄偶遇的原因也正是這個,但結果實在太過意外,我家老爺子的脾氣你應該也是聽過,除非他想說,否則你就把他殺了自然也不會吐露半個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