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三人見到此景後同時心裡一怔,心道:糟了,果然有人,我們都知道這種墓室油燈雖然有自燃的情況,但也絕對不會莫名其妙的燃燒起來,那如果是因為氧氣的進入引起磷自燃的話,為什麼又是現在?
我對爆破方面雖然不是行家,可作為一個當了四年的特戰老兵來說對化學配置多多少少還是懂一些的,但面對這種情況我還是毫無頭緒,想到這我看了一眼小雨,向他投去詢問的眼神,畢竟他學問大,腦子好使,什麼事情都能推理個出一二,哪知道這小子早就一個大步邁過了箭鼠,向燈的源頭飛速跑去。
氣的我一跺腳,也顧不上張丹峰了,趕緊追上,奈何這主墓道長的可怕,足有一里地有餘,跑動的過程中我也仔細的觀察著墓牆的情況,試圖尋找些壁畫、文字之類的介紹下這個所謂的‘將軍墓’奈何除了一盞盞以火藥引線相連進行點燃的燭燈以外依舊無所收穫。
隨著一聲猛烈的撞擊聲,我的注意力再次的被吸引到了前方,幾個大步上前,便進入一間明亮寬敞房間,應該光源就是從這裡一點點的傳出來的,我本心道應該進入了主墓室,但還沒等我打量起這個地方,再一次的我又被驚愕到了。
眼前一隻跟肥的跟一頭豬一樣大的大老鼠,在房間裡瘋狂的亂竄。
我滴個神呀,這哪是什麼狗屁‘將軍墓’呀,我他麼這是徹底掉進老鼠窩啦!
還沒等我有第二反應,原本先我幾步進入房間的小雨二話不說握著‘秋風’便快速的朝著大老鼠的方向跑了過去,同時嘴裡還大喊道:“哥,這是厚皮盾鼠,它現在這個瘋狂的狀態可以輕鬆撞翻一輛小汽車,不放倒它,我們可能都出不去。”
伴著他話音落下的同時,一個起跳伸出短劍便向這個盾鼠刺了過去,哪隻這盾鼠雖然談不上什麼動作敏捷,但非常瘋狂,根本沒有什麼動作規律可尋,小雨的短劍沒擦到它的身體便被盾鼠的尾巴給抽了一下,疼的他直接把手鬆開,短劍掉了出去,他自己也摔了個跟頭。
小雨迅速起身單手掐著紅腫的另外一隻手背,還想著去撿地上的短劍,就在此時,這盾鼠便猛地轉身向他衝了過來!
“小雨,躲開!”我大喊著三步並作兩步的飛跑過去,但還是慢了幾步,這大老鼠雖然肥胖,可畢竟是鼠類,又是這麼瘋狂的狀態,速度能慢到哪去,我此時已經心急如焚,奈何身體的機能又限制於此,只能眼睜睜見著盾鼠撞上小雨。
可就在這時,一道白色身影突然出現在了小雨的身側。
說時遲那時快,在這眨眼的瞬間,隨著一聲男人的悶哼,小雨如一件衣服般被推到了我的身上,而那道白影也伴著一道血跡撞到了牆上。
可有趣的是這盾鼠真的詮釋了什麼叫不撞南牆不回頭這句話,繼續傻乎乎的徑直向前衝去,伴著一聲巨大的轟隆聲,眼見著牆上被撞出一個坑洞,就這還是前面有人緩衝了一下的力道,不過這盾鼠也好受不到哪去,顫顫巍巍的甩著腦袋,似乎也在穩定著意識。
想到人我才注意到剛才飛出去那個白色人影,被那種東西撞一下估計不亞於在秋名山上被一輛漂移五菱宏光的甩撞一下舒服。
我輕輕的給了小雨一個巴掌說道:“沒事,還活著,趁現在趕緊去撿秋風然後躲好。”
小雨‘嗯’了一聲二話不說便跑過去撿短劍,我也幾個大步衝向了剛才救了小雨一命的那個白影身邊,可有趣的是,在我心裡這麼緊張無比的提防下,那隻和豬一樣的大老鼠居然優哉遊哉的在房間裡散步起來,完全無視了我們。
我搖頭苦笑一聲依舊沒有耽擱的跑到那人身邊,這仔細一看才發現此人一身白衣卻滿身血跡,身上似乎是被某種生物撕咬的痕跡清晰可見,不難理解,肯定是遭遇我剛才遇見的那幾只和貓一樣大的老鼠群了。他單手撐地正在努力向牆邊走去,看起來像是在透支自己的生命一樣試圖給尋找個可以多喘息一會的機會,我在他身後看著心中很是不忍,便輕輕的把他的胳膊架到我肩膀上,攙扶著他儘可能的離這‘頭’大老鼠遠一點,因為我感覺我實在是不能再用‘只’來稱呼它了。
這時小雨也已經把秋風握在手裡,還打算在去招惹一下那頭大老鼠,我輕喝一聲把他喊了回來,雖然這小子眼中滿是戀戀不捨,但奈何雙方實力懸殊過大,只得悻悻作罷回到我這。
此時我已經決定了先出這個墓室在做其他打算了,當就要快走到進去墓室的門口時,在這個裡面的另一個角落裡我聽到了張丹峰那悲憤的咆哮以及拳打腳踢的聲音:
“我艹你媽,把師傅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