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此時我雖然急促的喘著粗氣,但我還是淡定的把尿給撒完了,要不然一會出現突發情況失禁了,那可就丟老鼻子人了。
本人平生雖然丟人無數,但也不至於出現被嚇尿褲子的情況。
究竟是什麼人能躲過的我的‘見聞色霸氣’如果是好人的話幹嘛不過來打個招呼,哪怕來火堆前取取暖也好呀,可要是壞人為什麼我會感覺不到,而且也不見他發出過什麼危險的訊號。
想到這我便頭皮發麻的輕輕走回火堆旁,拿起了工兵鏟,悄悄的奔著那間屋子走了過去。
我怕打草驚蛇就沒帶燈,也沒叫醒小雨,畢竟他累了一天了,還是讓他好好睡踏實點比較好,即使有什麼意外他一個孩子也未必能插上什麼手。
蹲在窗下我調整好呼吸,慢慢抬起頭露出雙眼儘量最大程度的看清楚裡面的所有情況。
空空的房間裡只有兩個人,一個躺在地上,一個靠坐在牆上似乎睡的很死得樣子。可詭異的感覺出來了,如果不是親眼就在旁邊看著的話,我根本不相信眼前這棟屋子裡是有人的,因為他們兩個並沒有給我傳出一點有生氣的樣子,好像死人一般……
一想到這個字眼我使勁的嚥了一口吐沫,但這似乎也能解釋的清為什麼我感覺不到他們存在的原因了。
讓這麼一刺激我的睡意也全無了,坐在雪地裡靠著牆一把一把的薅頭髮。
“該怎麼辦,該怎麼辦!!”
我嘴裡不斷的重複著這句話,腦袋裡不斷的否定掉一條條可行性的方案,直到一個甚是疲倦的哈欠聲從裡面傳了出來,我才驚醒式的跑躲到牆角。
隨後便見到一個半眯著雙眼的青年男子,看起來邋里邋遢,迷迷糊糊的打著哈欠向我走來,我瞪大著雙眼伺機待發,準備隨時給他來個“當頭棒喝”,不對,是“鏟喝”。但是隨著他走的越來越近,我反而更奇怪,為什麼還是感覺不到他的一點人氣,難道他真的是……
我不敢再繼續往下想,絕對先發制人,手裡使勁攥了攥工兵鏟的把柄,仔細瞄準著時機,管你是人是鬼先給你來上一鏟子在說。可真正促使我拍下去的並不是害怕,而是這孫子居然朝我解起了褲帶,這是赤裸裸的侮辱呀,我站起身來大喊一聲:“我去你媽了個大爺的!”
一聲慘叫後的幾分鐘。
火堆被再次燃起,剛才的叫聲只是讓小雨往這邊撇了下眼角就又繼續睡過去了,我心想這孩子的心也太大了,便立即朝眼前這個年齡和我差不多大的兄弟賠起不是來。
這哥們一手揉著冒著血印的腦門,一邊低頭欲哭無淚的盯著還在滴著尿滴的褲腳,顯然窘迫的神情已經超越了疼痛的感覺,不過我剛才確實沒用出多大力氣,否則他絕對當場就得暈過去還得加個腦震盪。我的歉意確實很大,不知道說什麼好,只得從包裡拿出來一條新的褲子遞給他。
這哥們擺了擺手拒絕了我,隨即滿臉通紅的對我說:“老子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別人突然嚇我一跳呀!你這一嚇,我得好幾天才能緩過勁來。”
我說:“不至於吧,我被你也嚇夠嗆,誰讓你們兩大半夜偷偷摸摸的走到我們身邊也不打個招呼,我還以為你是個鬼呢,所以才沒忍住。”
他說:“別再我工作的時候提那個字,不吉利!”
我問:“說到這,我倒想問問了,你到底幹嘛的呀,大半夜的還在外面亂跑!”
聽到我問這個問題,這哥們才拿正眼看了我一下,隨即把腿抬到一堆磚頭上,看這個位置似乎是想更好的能烤到褲子,我也借勢填了把柴火,哥們看了我一眼說道:“有煙沒?”
我不好意思的把煙點著了才給他送過去,在別人面前尿褲子這種這種羞愧感普通人一輩子可能都沒有過,我當然滿心歉意,不過我見他深深的吸了口煙後就沒有半點惱怒的樣子了,甭管怎麼說,他沒責怪我也不好再糾結這個問題,我也自顧的點了根菸岔開話題問道:“要不把裡面那個哥們也叫過來烤烤火,我這還有個睡袋給他睡唄。”
哥們搖了搖頭:“不用,他不怕冷!”
我說:“那幹躺在地上也不好吧,叫過來烤烤火唄!”
他說:“他比地都涼,烤個屁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