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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痛苦的回憶

水波盪漾,周遭的溫度卻似乎在不斷升高,幾乎要將她整個人點燃,蓓可不適的皺起眉頭,對上的卻是一雙熾熱到讓她忍不住心下一慌的眸子,那雙深邃的眸子卻是沒有神采的,讓人看不出他的情緒他的心思,卻又莫名能感覺到從中散發出來的一種強烈的危險氣息。暗道一聲不好,想要躲開卻是來不及了,只覺得唇上一熱強烈的佔有氣息鋪天蓋地襲來。

大腦處空白一片再也做不出任何反應,慢慢長夜一室內氤氳。

毒發的疼痛早已吞噬了卓延的理智,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甚至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大腦裡反應的畫面卻清晰的刺痛著他。

“爸爸,不要,求求你不要,延兒害怕。”

那個雷雨交加的夜晚,母親死了,十歲的他帶著妹妹跪在別墅外面,父親卻始終沒有讓他們去見母親最後一面,反倒是讓守在一旁的黑衣人將他拉走了,拉去一個類似於實驗室的房間,在哪裡,他看見了玻璃後面躺在病床上氣息孱弱的母親以及冷漠站在一旁的父親。

他想叫爸爸媽媽,可是他們是那麼的冷漠,只有媽媽是一臉悲憫的神色,她孱弱的抬了抬手,終於還是無力的垂落了下去。小小的卓延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卻看見玻璃那邊父親一揚手,一群穿著白大褂的大人便上前來將他鉗住了,他們把他抬到一個手術檯上,手腳用鐵拷固定在床上,陌生的冰涼感怎麼會不害怕,他那是後是於此的小心翼翼,語氣輕得幾乎像是在顫抖“叔叔,你們是誰?為什麼要把我拷在床上?”

他們卻只是淡淡說了一句,說他生病了要打針,卓延不解,他明明身體好得很怎麼會生病了呢,問那群白大褂的醫生,他們卻不再答一語,只用托盤端了幾支裝著紅色液體的注射器來到他的身邊。注射器裡豔紅豔紅反著光芒,著實駭人,他哭著喊著不要打針,那群人卻始終無動於衷,側頭看向對面,卻見父親神色未變依舊冷漠,而病床上的母親則一度掙扎著想要起來,神色很是痛苦。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他不懂,也不懂為什麼爸爸看見媽媽那麼傷心還是一臉淡漠,而自己又為什麼要被這些醫生綁在這裡?爸爸不是最疼他的嗎?為什麼看見他哭得這麼傷心卻也不過來救他?

“爸爸,救我,我不要打針。”男孩一遍遍的喊著,喊到喉嚨裡痛嚐到腥甜也依舊在喊,因為在他的心裡父親一直都是他的神,保護他們一家的神,所以他無憂無慮的活了十年,他對他的依賴也根深蒂固了十年,可是卻為什麼在今天一切都變了?他的神不再保護他,不再守護他,甚至能對他的生死視而不見。

針管刺破肌膚固然是疼,卻遠遠不及破碎的心疼,小小的男孩掙扎不動了,只能認命的讓那些身穿白大褂的人將那一管管的液體注入自己小小的身體裡。因為是隔音玻璃,所以他聽不到對面父母在講些什麼,卻能看見母親瘋的一樣哭著喊著捶打父親,父親卻依舊是那般冷漠神色。卓延不知道他們給他打了什麼,卻能清晰的感覺到那些東西讓他很不舒服很痛苦,像是萬箭穿心又像是螻蟻啃食,小小的他如何能承受得了這樣非人的痛苦。

可是承受不了又能怎樣?沒有人願意救他,連他最愛的父親也不願意...

他就這樣在承受著極大痛苦的同時,眼睜睜的看著對面母親氣急攻心,一口血紅噴出,她再也沒有醒來過,他亦昏死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他被扔在了一個陌生的林子裡,黑衣人的聲音從話筒裡傳出來,他們告訴他想要活命只能靠自己走出來。

後來的後來,他才知道,原來他曾經信仰為神的男人、原來他的親生父親居然是這麼的恨自己的母親,恨到不惜為了報復她,而在親生兒子的身上種下毒蠱...

他也不知道他是怎麼長大的,只知道母親去世後,他的世界裡再也沒有了歡聲笑語,又的只有痛苦與不斷被迫服用的藥物...他怎麼樣,他是無所謂的,可是那些人怎麼能用他的血培養出新的毒液去傷害他的妹妹?

他恨,卻又只能屈服於那個人的腳下。他不甘,所以他蟄伏了那麼多年,卻都是為了有一日可以手刃了那個惡毒的偽君子,為母親報仇,為妹妹報仇,為他自己報仇!

他現在身上的所有痛苦都是拜他所賜,他永遠也不會忘!只要他還死不了,那個人就別想活得安生!

冷靜下來蓓可很快就察覺到了哪裡不對,剛剛在池子裡,他的身體分明是冷得更冰塊似的,可是一上了岸就立刻像被點燃了般,就是燒紅的鐵塊也不過如此吧,正常人的體溫怎麼可能轉變得這麼快?現在也不是酷暑時節,雪都還沒有融化,又怎麼會有人想要把自己泡在一個這麼冷的池子裡受罪,唯一的解釋只能是——不是他想泡,而是他需要。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需要,但是回憶起剛才進來時見到的他抓狂的模樣,蓓可也猜了個七七八八。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她能做的就是馬上把他送回池子裡將他身體裡不正常的狂躁控制住。對,必須馬上否者遭殃的可就是自己了。

蓓可已經被他平放到了石地上,趁著這個空隙,蓓可猛地一個打滾從他的包圍下滾了出去,卓延微微怔了下,隨即朝蓓可的方向伸出大手來,好容易得到自由蓓可怎麼可能再輕易被他抓回去,也來不及整理身上幾乎碎成破布的衣服,轉了個身,朝池子邊跑去。

“我在這兒,來抓我呀。”蓓可兩手成喇叭狀籠在耳邊從地上半跪著的人大喊,只要他敢過來追,她就有本事將他重新扔回池子裡。然而,事實再次證明蓓可還是太天真了,先別說男女力量本來就懸殊巨大,再加藥性的作用,卓延的力量更是平時大上了不止兩三倍,即便她是清醒的又如何,弱肉強食才是真正的自然法則。

果然蓓可才跑出沒兩步,便感覺到一陣風席捲著著一道黑壓壓的聲音逼到了自己面前,速度之快甚至不足夠讓她呆愣一秒,便被狠狠的撲倒了在地,嬌嫩的肌膚被無情的按壓在堅硬冰冷的石面上,劃破道道口子滲出滴滴鮮血。所有來不及發出的驚呼都被一個強勢而帶著毀滅意味的吻狠狠吞了下去。張了張嘴,卻是一個音節也發不出來了,只有瞳孔在不斷放大,渙散了她眼底所有的光,將她一次次的撞入無底深淵,再也看不到希望了...

她像是一個木頭人,在防線被突破的那一刻她便沒了生命也再掙扎不動,只能玩偶一樣被隨意擺佈,直到這場凌遲結束。

這一刻,他的腦海裡只有一個念頭,他要汲取要汲取更多更多,身上那種錐心刺骨的疼痛與燥熱不安在這一刻都得到了最溫柔的慰藉,讓他忘記了所有的痛苦,只想永遠沉醉,永遠沉醉,最好永遠也不要醒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世界才停止了晃動,整個大腦都是混混沉沉的,像是漂浮在一葉孤舟上,失去方向的隨波逐流,一切都變得不真切起來。濃密捲翹的睫毛微微顫動,緩緩睜開沉重的眼皮,卻覺得整個天地都處於眩暈的狀態,渙散的瞳孔漸漸聚焦,慢慢的轉動了下,意識漸漸清醒,伴隨而來的還有無法忽視的疼痛。強撐著身子在床上坐起來,視線環視一圈,卻是一個裝修奢華卻又十分陌生的臥室,胸前一涼,是身上蓋著的薄被滑落了下去,視線往下,雖知道發生過什麼,可是當真的在一次看見,視線還是忍不住狠狠一震,刺痛了她的眼。

凸匹吻痕和輕重不一的齒痕遍佈了這具她曾經熟悉的軀體,心裡是什麼滋味?連她自己也不知道,只覺得心如死水一般平靜,任何波瀾都沒有,這是她所意外的卻又好像是她所預料的,發生的已經發生,即便再憤怒再傷心欲絕,又能挽回什麼嗎?如果不能,那她為什麼不讓自己平靜一點,已經夠累的了,她不想再掙扎什麼。

掀開薄被下床,腿下一軟,整個人止不住的朝地上跪了去,磕破的膝蓋卻感覺不到疼了,因為心已經疼到麻木,苦笑著搖了搖頭,卻不是生卓延的氣,只是自嘲自己的無能,連自己都保護不了,還談什麼保護別人替父母報仇?簡直是可笑至極!

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漸漸氤氳模糊,緩緩閉上眼睛,任冰冷的水流滑過臉龐滑過全身,冰冷刺骨的感覺得還是沒忍住瑟縮了一下,卻沒有躲開,只有她知道自己此刻多麼需要冷水的澆灌,否者她就真的清醒不過來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只知道手上的面板都被泡到了起褶子才緩緩關了花灑,冷漠的神色像是冷水造就的一般,在看到洗漱臺提前準備好的衣服時,眼裡滑過一絲絲詫異卻又轉瞬即逝,面無表情的穿戴整齊,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臥室。

空蕩蕩的走廊迷茫著安靜到可怕的氣氛,好像這一座別墅裡除了她便再也沒有其他人,冷漠的神色看不出她在想什麼,只是憑著感覺一步步往餐廳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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