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延睨著盯著自己怔怔出神的人兒,心情莫名愉悅,嘴角微微勾起,視線所及是女子白皙粉嫩的鵝蛋臉,一雙水靈靈黑漆漆的大眼睛裡正倒映著自己帥氣的模樣,小巧的鼻子下粉嘟嘟的紅唇微微張著,書寫著無聲的誘惑,似在邀請別人一嘗甜美的滋味。
蓓可,這個在世界享譽極高榮譽的製藥天才,年紀輕輕就名利雙收,還是個難得一見的美人,上帝的寵兒說的就是她吧?
“在那邊!抓住他們!”
黑衣人的聲音將兩人的思緒拉了回來,甲板上的兩人對視一眼,蓓可便忙撐著身體要站起來,卓延卻先她一步自身後攬上她的腰肢,蓓可白皙的偶臂無意識的攀上他的肩,男人輕輕將她往懷裡一帶,兩人便已站起身,動作迅速而利索。
“他們...”蓓可募的瞪大眼睛,雖然早已聞到刺鼻作嘔的血腥味,但卻未想到畫面竟比她預測的還要殘烈上百倍!滿地的屍體以及鮮血將整個甲板牢牢覆蓋住,絲毫沒了下腳之地,不足五十米的甲板上屍體起碼有一百多具!
作為白狐基地的人,這種血腥的畫面她自認見的不在少數,死傷數百的也並不稀奇,可這裡是一望無際的大海,這裡只有一隻私人訂製遊艇,那麼這群殺手是怎麼過來這裡刺殺的?且他們的目的是什麼,只為了殺卓延嗎?可是用上百個人的性命只為去換卓延一命,這未免有些不值,究竟是什麼人,和卓延又有什麼過節,竟不惜下如此血本只為取他一人之命!
“他們都是什麼人?”蓓可緊盯著卓延,希望從他臉上看出些許破綻。
瞧見蓓可皺著眉頭板著臉的嚴肅模樣,卓延不禁失笑。
“你笑什麼?”都什麼時候了,這男人還有心情笑?!
“笑你蠢”卓延說著抬手在她額前敲了下“人在江湖混哪有不挨刀的?位置越高,惦記你的豺狼虎豹便越多。”
蓓可抬手捂住被敲疼的腦袋,一臉戒備的盯著他,只見男人臉上依舊掛著爽朗的笑意“你還有心情笑?!你就不怕你沒命活著回去?!”
“這有什麼可怕的?再說了這不是還有你嗎?要是能和赫赫有名的蓓院長同年同月同日死,我也不虧呀,畢竟...”卓延說著忽然逼近蓓可,性感的薄唇在她耳邊噴灑著熱氣“畢竟蓓院長還是難得一見的美人,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風流,你說對嗎,蓓院長?”
“你個瘋子!”蓓可怒,抬手抵在男人結實的胸膛一把推開他,一雙美眸怒瞪著他“要死你自己死!我才不要把我的命丟在這裡!”
“怎麼?你怕了?”卓延挑眉,饒有興趣的盯著她氣憤的小臉“要不這樣吧?叫聲哥哥來聽聽,要是我心情好了,我說不定會考慮救救你?”
“你個瘋子!”蓓可氣得轉身就要走,才走兩步便被一支結實的鐵臂從身後附上來勾住自己的腰肢,下一瞬蓓可便跌入一個結實的胸膛,熟悉的薄荷香帶有侵略性的攻佔她的鼻翼,隔著薄薄的上衣,緊貼著卓延胸膛的後背能感受到男人身上散發出來滾燙的熾熱,男人強勁有力的心跳似乎具有穿透力,帶著她的心臟一起蓬勃跳動。
“你幹什麼?放開...啊!”募的一道槍聲擦著她的腦袋直直射入邊上的甲板。
“不想死就給我閉嘴。”卓延摟著她一個旋身,掏出槍支對著前方就只是一陣掃射“抱緊我!”
感覺到懷裡的人兒半天沒有動作,卓延微怒“蓓可!你又在發什麼呆?!”
“啊?”
“不想死就抱緊我聽見沒有?!你那麼重,想要藉機拖累我?!”
重?!
他說她重?!她一米六八的人才八十五斤哪裡重了?!
激烈的槍聲還在繼續,蓓可撇撇嘴,抬手環上他的脖子。
算了算了,這種時候還是保命要緊!
“不好,船要沉了!”
募的,人群中響起一道驚呼聲。
蓓可募的瞪大眼睛,船要沉了?!這可是大海,這裡血腥味這麼重,一定會引來大片鯊魚的!就算沒被這群黑衣人打死,掉到海里也會被鯊魚吃掉吧!
“啊!卓延!船要沉了!怎麼辦啊!”蓓可死死抱住男人的脖子。
“你要是怕,就唱歌歌給我聽,要是讓我開心了,我就一定會保你平安離開。”
男人打趣的聲音卻莫名有種令人心安的魔力,她竟不由自主的想要相信他。
蓓可從男人懷裡抬起腦袋看著盯著下巴“槍聲這麼吵,我唱歌你聽得見嗎?”
“你不唱我就一定聽不見。”卓延說著抬手將他的腦袋按回懷裡,將大衣裹緊些“閉上眼睛。”
蓓可閉上眼睛,摟緊他,淡淡的薄荷味圍繞在身邊很令人安心,既然他這麼說了,那邊再相信他一次吧,蓓可勾唇一笑,紅唇微張。
“觥籌交錯,時光如梭,迷失自我,時光如梭,這是你要的,和我,物質生活,一身汙濁,自得其樂......”
清脆甜美的女聲在黑夜中暈染開來,怒吼的的海浪聲、激烈的槍聲都成為了她的伴奏曲,這首歌是出自趙方婧的歌曲——盡頭。
伴隨著蓓可的歌聲,卓延也是愈戰愈勇,很快黑衣人便被幹倒了一片,而他槍裡的子彈也用完了,冰冷的海水瘋狂的湧入船艙,船體開始傾斜,黑衣人如下餃子般隨著船體的傾斜而滑入血紅的大海。
“卓延...”蓓可摟著男人的手隨著船隻的下沉不斷收緊。
“蓓可!你想不想死?”
猛烈的海風在耳邊呼嘯而過,男人詢問的聲音傳入耳膜,蓓可想也沒想脫口而出“不想!”
她還沒有找到那個兇手,還沒親手解決掉他,她決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