蓓仲天搖搖頭“爸爸還有任務沒結束,你要乖乖聽爺爺的話,否則爸爸以後再也不理你了。”蓓仲天哽咽了下“等遊戲結束了,爸爸就回來接你和爺爺,到時候我們一家人搬去貝里斯住,哪裡有世界上最美的海洋奇蹟——宏都拉斯藍洞,那是爸爸這一生最為嚮往的地方。答應爸爸,你能做到的對不對?”
蓓可點點頭,眼裡閃爍著淚光“嗯,爸爸我答應你,我會乖乖聽話,你一定要回來接我們。”她不要爸爸不理她。
蓓仲天輕點著頭“爸爸的小貝殼是好樣的,在爸爸回來之前替爸爸好好照顧好媽媽和爺爺,能做到嗎?”
蓓可紅著眼睛,卻始終不肯讓眼淚滑落,她點點頭“嗯”。
她不能哭,她的爸爸是大英雄,她怎能懦弱?怎能給爸爸丟臉?
蓓仲天起身走到阮亦瀾面前,他盯著她通紅的雙眼“亦瀾,進去!別鬧了!”
“我不要!”她雙眼通紅,雙肩止不住的輕顫“仲天,別推開我,我們一起面對!”
“你想讓蓓蓓變成孤兒嗎?!”蓓仲天微怒,他上前拽住她的手往葡萄架這邊扯。
“不是!”阮亦瀾倏的揚聲“仲天,你知道的我們已經沒有全身而退的可能。”她伸出手握住他的“我既然選擇了嫁給你,我就已經做好了面對這天的準備,不要再推開我,只要蓓蓓安全,我什麼都不怕!”
蓓仲天微微鬆開了她的手,後退了兩步,是呀,他還在僥倖什麼?多一個人留下來,蓓蓓才會多一分安全,如果他們只抓到他,他們鐵定不會甘心,掘地三尺也會把蓓可找出來,到時他們不可能放過蓓可。
夫妻多年,他自是深知阮亦瀾的性子,倔起來,十頭牛都拉不回來!哪怕再爭執個十天半月也未必能有個結果。
蓓仲天手握成拳,時間緊迫,不容得他再猶豫,迅速走過去把夾板蓋上,把沙發挪回原位。爾後快速牽著阮亦瀾走向門口...
“嘭”的一聲,院子的鐵藝大門被大力撞開,緊接著三駕黑色轎車囂張的駛進院子。
不遠處的地洞裡,蓓可被巨大的聲響嚇得往爺爺懷裡縮了縮,蓓衍將薄唇抿成一條直線,手緊緊的捂著蓓可的耳朵。
轎車門被開啟,齊刷刷的下來十二個黑衣人,他們整齊的往兩邊排開,讓出一條過道,只見一個管家模樣的中年人恭敬的開啟最後一輛轎車的後座車門,先是一根蒼鷹手杖從車裡探出,緊接著身著一襲黑色風衣的中年男人從車上下來,他臉色陰沉,渾身都散發著狠獰的氣息,他一步步向蓓仲天走來,竟好似從地獄裡出來索命的厲鬼...
蓓仲天緊握著阮亦瀾的手,用高大的身軀把她擋在身後,毫無懼色的迎上卓繼南的目光。
卓繼南在他面前站定,手撫玩著蒼鷹手杖,陰沉的開口“蓓司令員,這急匆匆的是要上哪兒去呀?”他的聲音讓人不寒而慄。
“卓先生說笑了,這是我家,我能上哪兒去呀。倒是您,這大晚上的這麼大排場的闖入我的宅邸,是什麼意思?可別跟我說是路過來散步的。”
“蓓司令這兒山清水秀的,我倒真想好好逛逛,就不知道有沒有這個榮幸了。”
“卓先生抬舉了,我這兒地處偏僻,蛇蟲鼠蟻多的是,還是不要靠近的好,省的被反咬一口就不好了。卓先生還是請回吧。”
“呵呵,沒想到赫赫有名的蓓司令還是個幽默的人啊。”卓繼南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早有耳聞,蓓司令年輕有為,戰功顯赫,妻女雙全,是人生一大贏家,今日一見果真氣宇非凡,我可真得讓我那不爭氣的犬子好好向您學學才是呢。”
“卓先生說笑了,蓓某可沒那個福分。”
“怎麼今日不見蓓司令的小千金?”說著朝邊上的人使了個眼色“去,把蓓小姐請出來,我要好好瞧瞧這小娃子是不是個什麼模樣,是不是像他這有本事的爹一樣有性子。”
黑衣人應了一聲,就朝別墅走去,卻被蓓仲天擋住,厲喝出聲“我看誰敢進我的宅子!”
蓓仲天毫無畏懼的對上那雙城府極深的黑眸,他知道他是在無聲的威脅。
見狀,卓繼南笑“瞧瞧我這記性,令千金哪是這等糙老爺們能看的,失禮了失禮了。”隨即瞪向黑衣人,厲聲“還不快給蓓司令賠不是!”
“不用。卓先生,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吧,也別假惺惺的繞彎子了。”
“我就喜歡蓓司令這種爽快性子。今日來也不為別事,只為我那不爭氣的犬子。也是我管教無方才讓他釀成大錯,多有得罪的地方還望蓓司令多多包涵。”
“如果是令公子的事,恕蓓某辦不到。”蓓仲天態度很是明確。
“我今天來,可不是為了聽你這一句話的。”見蓓仲天態度強硬,卓繼南老臉愈加陰沉,忽然陰惻惻的笑了起來,他的目光越過蓓仲天落在他背後的阮亦瀾身上“喲,這不是司令夫人嗎?”話落,他抬起蒼鷹手杖用力擊向地面。
“嘭”的一聲,敲擊地板的聲音剛落,倏的兩個黑衣人上前,就想把阮亦瀾抓到卓繼南面前。
“混蛋,放開我!”
蓓仲天黑眸犀利的掃向他們,黑衣人止不住的打了個寒顫,只見蓓仲天一躍而起,長腿一掃,黑衣人應聲倒地,痛的在地上打滾。
“我看誰敢碰她!”蓓仲天的聲音冷冷響起,將她牢牢護在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