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書耀口口聲聲說:在京城近郊做師爺,邊掙錢邊溫書,還能認識貴人、拓展人脈,下一屆科考一旦金榜題名,就很快能發達起來,不像郭晉南只能做個小小縣令。
夏霖宇和周氏想“發達”都想瘋了,而且手頭確實缺銀子,老夫人的底子也被他們挖得差不多了,不能不做長遠打算。他們想著,即使夏書耀不能真的金榜題名,在郭晉南身邊做師爺,離京城近,一方面確實能多認識些貴人,另一方面也能伴著郭晉南發點小財不是?
他們還有個很邪惡的想法,夏書耀皮相不錯,又能言善道,再有個師爺的身份,京城裡的人也不認識他,說不定就能勾搭個富貴人家的女兒什麼的,那可就大發了。
最最不濟,只勾搭個一般人家的女子,也能省了聘禮,多少賺點嫁妝嘛。在玉林縣,夏書耀根本說不上親事,連農家女兒都不願意嫁到夏府,而夏書耀偏偏還要美貌多嬌多銀子的。
前思後想,他們才陪著夏書耀過來了,不曾想,郭母一下子就給了個軟釘子,翻臉不認人。
夏書耀拍案而起:“你這個老溫婆真是忘恩負義,不是我家妹子福大旺家,你兒子能考中進士?能留在京郊當官?既然你如此看不起我們夏家,我們這就帶晴兒回去,看看你們郭家會變成什麼樣?”
“夏書耀你胡說什麼?”書晴嚇得一躍而起,恨不得直接拿刀子捅了夏書耀,這個一無是處的臭紈絝是想害死她嗎?
周氏也覺得夏書耀不該將書晴扯進來,但是她一向偏疼這個二兒子,而且這是在郭府,書晴在夫家人面前如此不給夏書耀面子,不是打他們的臉嗎?
這麼想著,口裡就對書晴責備起來:“怎麼跟你二哥說話的?你二哥說的也沒錯,你沒進門前,郭晉南能想出臭豆腐方子嗎?他能考中進士嗎?你給他們郭家帶來福氣,又生下長子嫡孫,這麼大的功勞,他們都不放在眼裡,你還圖什麼?”當然,她還是不敢輕易說出“和離”、“帶走晴兒”之類的話。
書晴簡直要吐血,看著婆婆氣得一臉發青、渾身發抖,她真是想殺人的心都有了,當下也顧不了那麼多,沉聲道:“娘說的是什麼話?我嫁進郭家,就是郭家的人,即使死了,也是郭家的鬼。生兒育女本就是為人妻、為人媳該做的事,何談功勞。至於福氣旺傢什麼的,我從來也不敢這麼想,否則我在孃家十五六年,怎麼不見父兄想出臭豆腐的方子?二哥怎麼連舉人也考不中?”
“你……你這個……”周氏指著書晴的手指顫抖著,這就是她從小到大的女兒?竟然這麼跟她說話?
郭母的臉色倒是好看了很多,這個媳婦還是靠譜的。如若不然,她還真的不介意夏府將所謂“福大旺家”的女兒帶回去。
周氏氣大了,一甩手就要蓋在書晴臉上,被夏霖宇抓住:“夠了!我們走!”他的腦袋還是要比周氏和夏書耀清明很多。他們將書晴帶回去,郭晉南再娶妻納妾容易得很,書晴再嫁就難了,難道養在家裡?什麼狗屁“福大旺家”?連他都不信,還能說服別人相信,然後爭相來求娶書晴?
書晴在郭家,逢年過節,夏府還能得一份不錯的年禮,人家顧忌著他們家有一個當京官的女婿,這一兩年也能多少給點面子,還是多了些便利。真將書晴帶回去,就什麼都沒有了。
夏書耀和周氏也只想威脅一下郭母,哪敢真的讓書晴和離?狠狠地瞪了書晴一眼,跟著夏霖宇走了出去。
郭母嘆了口氣,接過身邊婆子手上的荷包遞給書晴:“怎麼說都是你爹孃,這裡有三百兩銀票,送去給他們吧。”
書晴愧極,雙手接過:“謝謝娘。”她很不想給他們銀子的,恨不得斷絕了關係才好,可是……也只能想想而已。為了她和她的子女,她都只能繼續忍受這個孃家,就像當年的夏若雪。但是她沒有夏若雪對夏家那麼深的感情,不會為了他們做傻事。
三個人到京城來,一趟來回花銷不用一百兩,現在得了三百兩,也算不白跑。夏霖宇神色複雜地看了書晴一眼,接過荷包走了。
沒走出多遠,卻遇到一個熟悉的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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