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側妃不在平日理事的花廳裡。也不在臥房裡,齊悅馨覺得奇怪。不過心裡有事,也沒有心情多想多管,決定跟趙媽媽交代一聲就先回去了。就要轉身的瞬間,齊悅馨突然怔住了,她發現素日都是面向門口的一對玉娃娃今日怎麼側身了?好奇怪啊,她不由走上前去。
齊悅馨特別喜歡這一對玉質溫潤、憨態可掬的娃娃,可惜它們是固體在臺子上的,取不走,才沒向她母妃討要,但每次都要不捨地看好一會兒。不過趙側妃是不讓她摸的,說這對娃娃是開光過的,是她的幸運物,保佑她生了一對兒女,所以別人不讓碰,平日這對娃娃都是她自己或者趙媽媽擦拭的。
齊悅馨試著將玉娃娃掰回原位,卻發現旁邊的一塊牆面無聲地動了,差點嚇得叫出聲。
回過神來,她鎮定了,這是母妃的臥室,有暗室也是母妃的,有什麼好害怕?怪不得母妃不讓人動那對玉娃娃,原來是開暗室門的機關呢。
只是,她很好奇,母妃在暗室裡面藏了什麼?
進了暗室,她發現門邊牆上有一個按鈕,抬手一摁,果然也是開關,門又無聲地關上了。
齊悅馨得意地走了進去,暗室裡點著多盞長明燈,還有兩支蠟燭。
暗室裡有幾隻箱子,齊悅馨正想走上前去看看能不能開啟,就聽到裡面原來有人說話的聲音,原來裡面還有一間,而此時門關著,這門就是普通的木門了。
齊悅馨不敢妄動了,用手掩著口鼻躡手躡腳地走近了一些,聽清了說話聲,竟然是她娘趙側妃:“這次你們真的有把握嗎?”
回答她的是吳婆子:“王妃放心,這藥的威力我已經跟您說了,一點都不誇張,只要您成功將秦可欣算計到寧世子床上,只要秦可欣中了這藥,就能讓寧世子和夏書瑤都跟著中毒。他們不會馬上死,但永遠都不會有孩子了,而且身子會越來越衰落,到最後虛竭而死。王妃您千萬不可以心急,在京城裡,我們是不能冒險對寧世子動手的。上次的刺殺已經讓我們的人隨時都有被發現的危險,不得不沉寂一段時間。皇上的人現在盯得實在太緊。至於壅親王,您也別擔心他突然會回來,據我所知,我們主公已經在他身邊安排了人,他會徹底留在西南的。”
還好齊悅馨之前就捂著口鼻,此時只是死死用力掩著,她幾乎屏住了呼吸。吳婆子到底是什麼人?她的主公是誰?不,問題是,母妃怎麼可以跟外人勾結謀害二哥,還有父王?她要害夏書瑤沒有孩子可以啊,可是父王和二哥,怎麼可以?她們到底要做什麼?
齊悅馨害怕了,更加躡手躡腳地退了出去,一轉玉娃娃,關上了暗室門。這才發現,自己的手腳都是軟的,後背還溼溼黏黏的。
齊悅馨正要逃出臥室,才發現趙媽媽什麼時候已經坐在外間,正低著頭縫一件小肚兜,想是做給她剛出生的小孫子的。
突然見齊悅馨出來,趙媽媽嚇了一跳:“大姑奶奶您什麼時候來的,老奴就去了一下茅房呀。”
齊悅馨輕輕拍了拍前胸:啊呀趙媽媽你嚇了我一跳,我剛剛進來跟母妃告辭,母妃不在啊,正想去找你們呢。”
趙媽媽點頭:“王妃去找吳婆子了吧?也可能去園子裡看花了,她今天心情不太好呢。大姑奶奶如果急著回去,就讓老奴轉告吧。”
齊悅馨忙道:“我就是這麼想的,媽媽你跟母妃說一聲,我回去找相公有點急事,就不等她了,改日再過來。”說完就匆匆離開了。
趙媽媽待人出了門,站起身往裡間探了一下頭審視了一圈,眼睛落在那對側轉的玉娃娃身上,眼裡泛出一抹笑意。她也算是看著齊悅馨長大的,那丫頭眼裡的驚慌和故作鎮定可沒有逃過她的眼睛。如果她沒猜錯的話,那丫頭定是發現了密室,甚至更多,這樣也好,看她會怎麼做了?
如齊浩寧所料,沒幾日,阮文新果真向上交了申請,自請去老家珉州負責防江潮的堤壩工事修築事宜,珉州剛剛經歷了一場嚴重的水災,朝廷已經派人去負責災後的安撫、救助工作。就是這修築工事的吃力不討好的差事一直沒有合適的人接下。
珉州一代的堤壩工事做了近十年,一直都沒有成效,去的人不是不熟悉珉州環境、地貌,就是去偷工減料、斂財的。而這次皇上對珉州的事上了十分的心,除了派相應的人去各就各位外,還明言會有特派欽差去暗訪。這樣一來,誰還肯接修築工事這塊差事?
讓大家差點眼珠子掉了一地的是,成日攀關係,吃軟飯的阮文新竟然昏了頭,主動申請了這份苦差。
當皇上看著阮文新遞上來的申請摺子和一份詳細的計劃、以及對朝廷支援的要求,眼睛眯了眯:“這才是一個榜眼該有的才學和能力嘛,總算醒的早,還沒廢了。”
大福子公公躬身道:“這是皇上的聖明喚醒了阮榜眼,相信他這次真能為珉州的百姓造福。”
皇上指著大福子笑罵:“你這老貨,就會嚇拍馬屁!這哪裡是朕喚醒的?是君傲踢醒的才對。那小子看著冷冰冰,心裡自有一本帳。也是阮文新命好,無論最初出於什麼目的,但現在終究是皇兄的女婿,君傲的妹夫。”(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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