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圓圓是去找他去了,他的實力你又不是不知道,在他身側怕是比之在長安城之內還要安全幾分。”
唐老撫著花白的長鬚,笑著說道。
從幽州城之變開始,他可是一路看著李寬,殺過來的!
那道偉岸高大的身影,無人可以撼動。
“也是……老夥計!再來!這次我可不會分神了!定要讓你輸上幾回!”
杜老爺子聞言,收起了眼中剛剛浮現的那一抹擔憂,而後招呼著唐老,重新將棋盤整理好。
………………
與此同時。
高句麗王城外,鞅羯軍駐地。
此前在尉遲老黑,手裡逃脫的惠真,以及駐守鴨綠江的主帥,本想著支援王城守軍,卻是不料,恰逢高句麗王投降,城門大開之際。
兩人生怕自己,會被大炎秋後算賬,更不敢以卵擊石,只能是迅速遁走,遠遠地觀察著城內的動向。
“惠真老弟…這可如何是好……大王已經是投降了.連王城此番,都已經被大炎不費一兵一卒地拿下了,天下之大,哪裡還有我們的立身之處?”
那主帥神色暗淡,眼裡沒有一絲神彩。
他們若是想要,以手下這幾幹殘兵敗將,抗衡大炎幾十萬雄師,那根本就是以卵擊石自尋死路!
若是投誠的話,他們不知道大炎的態度如何,投誠之後,自己的生死與否,全在大炎皇帝的一念之間!
“.…大王豈會輕易,甘心投降?只是形勢所遍罷了!你說若是,我們重創了大炎大軍……大王會不會重拾信心與大炎抗衡?”
惠真的腦海中,忽地蹦出了一個瘋狂的想法。
“這個…可是以我們這幾千人的隊伍,怕是還不夠大炎,那些士兵塞牙縫的”
那主帥神色遲疑,大王都已經是放棄抵抗了,他自然是,不想做徒勞之功。
“那又如何?難道你就想一直逃亡?或者說你想著一直被大炎壓在頭上?我高句麗偌大一個王朝,怎能輕易淪為別人的附庸?更何況,我這斷臂之仇,豈能輕易罷休?!”
惠真抬起了頭,神情激動,那空蕩蕩的袖口,讓他看起來有些猙獰。
“眼下大王,雖是投降了,但還有迴轉的機會,待得大炎,全面控制高句麗上下的時候,我們便再無翻身的可能!千秋歲月也只能是大炎的一個傀儡!”
他繼續說道,心裡的想法更為堅定。
高句麗可以敗,但絕不能降!更不能被大唐掌控!
若是那般,他寧願魚死網破!
“就算是我等有心力挽狂瀾,眼下這般局面,也是迴天乏力了….”
想起幾十萬大炎雄師,往高句麗王城挺進的那般場面,一股深深的無力感,油然而生。
“不!正面無法抗衡!但是我們可以用計!我鞣羯有一不治之症!染者仍發瘡頭面及身。須臾周匝,狀如火瘡皆載白漿。其身膿瘡結而復發週而復始,直至痛苦而死!”
惠真緩緩到來,不大的聲音中卻是有隱藏著殘忍與癲狂。
更為重要的是,此為烈疾,一人染之即成千上萬人染之!又為不治之症,染者十有八九不日即會慘死。
他沒有停止,彷彿是沒有看到,一旁那將軍眼裡的異色。
“此為屠城之計…若是真要動用……我高句麗百姓,乃至王城上下,皆會受到波及…有傷人和,為天理所不容!”
那將軍看著惠真眼裡的瘋狂,不自覺地後退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