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出去找他們,但實際上她根本不知道接下來自己該幹什麼。總不能追到戴莎或者浦西面前一問究竟。
一邊想著一邊撥開人群,一抹熟悉的身影驀然進入視野,她這才猛地想起自己明明是尾隨杜子騰來到的這裡,卻早把他拋至腦後。
後者剛從二樓下來,臉沉得幾欲滴水,連走路擺手間都透著一點即爆的火氣。
發現戴待,杜子騰明顯滯了一下,掃過她的臉,順帶朝她身後的方向帶了一圈,目光不明意味地閃了閃,隨即繼續拔自己的步子。
而他前腳剛走,後腳季成傑就追了過來。
季成傑追得急,並未注意到戴待,徑直掠過。
這兩口子是吵架了?
戴待猜測著情況,抿唇蹙眉,跟在季成傑後面。
“哈尼你聽我解釋!”
“漾色”門口,季成傑拽住杜子騰不讓他走。
“還有什麼好解釋的?!”杜子騰氣急地甩開季成傑,“我剛剛都看到了!你還有什麼可否認的?!阿杰,你太令我失望了!虧我那麼信任你!不惜和我爸吵架也要把你撈出來,結果你——你怎麼可以碰——”
看見戴待的身影,杜子騰的話驟然止住。
季成傑順著杜子騰的目光也瞥見了戴待,表情霎時陰厲:“又是你!都是你!你這個災星!害得我們還不夠嗎!”
戴待剛走出來,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就見季成傑突然凶神惡煞地衝過來。
她急慌慌地往後退,卻不知被什麼絆了一下,當即摔坐到地上,而季成傑氣勢洶洶地抬起腳,毫不猶豫地就要往她身上踹。
千鈞一髮之際,一雙有力的臂膀託在她的胳肢窩下迅速將她從地上抱離,同一時刻,杜子騰也自季成傑的身後制止了他的行為。
季成傑暴戾地掙扎:“哈尼你放開我!我們為什麼要怕這個女人?!如果不是她我們根本不會變成這樣!我想揍她很久了!”
“打女人?呵!”段禹曾護著戴待,冷眼睨著季成傑。
雖然因為隔著距離踢到的都是空氣,季成傑還是不停地抬腳朝戴待的方向踹:“打女人又怎樣?!是這個賤女人欠抽!”
“夠了!”杜子騰怒吼一句,甩手將季成傑推到一邊。
猝不及防下,季成傑幾個踉蹌險些摔倒,不可思議而又受傷地注視青筋暴起的杜子騰:“哈尼,你……”
杜子騰和段禹曾對視了一秒,不覺閃了閃目光,隨即去看段禹曾懷裡的神色既冰冷又譏誚的戴待,心中的怒火、憋屈、失望更是被煩躁澆灌,霍然轉身,從泊車小弟的手裡拿回自己的車鑰匙。
見狀,季成傑再顧不得戴待,慌慌張張地去追杜子騰:“哈尼!哈尼!你聽我說……”
兩人的聲音遠去,段禹曾關切地詢問。“怎樣?”
“沒事。就是腳好像有點扭到了。”光是撐住段禹曾的手臂站著,腳踝上鑽心的痛就源源不斷地傳來,戴待不禁糾結起眉頭。
然而下一秒,身子驟然騰空,她心頭一驚,不得不環住段禹曾的脖子。
段禹曾低垂著眸子看她:“傷得不輕,先回去我幫你看看。”
戴待張了張嘴,話未說出口就被段禹曾堵住:“請你尊重一個醫生的指示。”
杜子騰的車子在這時從兩人的身旁呼嘯而過,同時呼嘯而過的還有杜子騰不明意味的眸光和季成傑忿忿不平的神色。嫂索||筆|—來時綣綣,別後厭厭
結果她還是沒和杜子騰說上話。
目送他車上的尾燈消失在街尾,戴待緊緊抿著唇線,不知怎的,心中隱隱升起一絲惴惴不安。
不遠處,一輛低調的黑色大眾裡,一個男人把相機從視窗收進車廂,翻看了幾張照片,全部都是杜子騰和季成傑,只在最後的兩張裡,戴待和段禹曾二人在所難免地一同入了鏡頭。他暫時收起相機,立即發動車子往杜子騰離開的方向尾隨而去,開過戴待身旁時,目光攜著好奇和曖昧在她身上頓了一頓。巨陣役巴。
夜色蒼茫裡,戴莎同樣在悄悄尾隨著孫策的車。然而對方顯然注意到她,在一個紅綠燈路口後,迅速地將她甩脫。
戴莎青著臉砸了砸方向盤,終只能心懷不甘地調轉方向回家。
車一駛進戴家別墅的車道,遠遠地便打出母親林銀蘭焦急的面容。
“莎莎!你去哪裡了?怎麼也不告訴媽媽一聲?你才動完手術,醫生叮囑過要好好休養的,你這樣萬一出了狀況怎麼辦?”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