浦西和戴莎之間,有什麼恩怨?
巨大的疑團浮現腦中,緊接著便聽孫策問:“現在該怎麼做?”
“按原定計劃,先會一會她。”浦西吩咐道:“我春節的時候和她見過一次面,雖然沒說過話,但還是怕她認出我。就拜託你繼續用服務員的身份,拿我哥的東西在她面前試探試探。”
那邊孫策嘀咕著:“這玩意兒該不會是大東哥和那女人的定情信物吧?若非念及是大東哥的遺物,早不知被我丟哪了。”
定情信物?
這四個字,令戴待的心臟瞬間跳快了幾拍,又緊張又懵然,不僅是因為對事情有了個模糊的輪廓,更是因為意外得知到戴莎的一個小秘密——浦西有個已故的哥哥和戴莎是舊情人?
那浦西現在找戴莎是想要幹什麼?
疑竇再生,戴待看見孫策下了樓,走去吧檯找酒保要酒。
這種情況,她怎麼可能不好奇孫策到底會和戴莎說些什麼。
因為就和浦西隔著一個大理石柱而站,她十分清楚以他目前的方位幾乎能把一樓的情形盡收眼底。再加上現在酒吧的人還不多,她若是下樓,自然很容易被浦西看到。
心思斗轉間,戴待將原本扎著的頭髮散落,草草地撥弄兩下,將頭髮搞得“凌亂美”,至少能在側頭時遮擋住臉頰。
隨即,她迅速掃過那幾個自她上樓來後便遙遙投來目光欲圖搭訕的男士,本意是想從中找一個能助她一臂之力的擋箭牌。
可一想到等下極有可能會有身體上的接觸,她最終決定放棄,轉而把注意打在了吧檯外圍閒來無事坐著的那一圈小姐身上。
“我說你上哪了,原來在這呢!”
浦西正專注地盯著樓下的孫策,冷不防一個奶大腰細的御姐走到身邊,扭腰擺臀嫋嫋娜娜,風韻十足。
“小帥哥,姐姐盯你好久了,第一天來駐唱吧?不錯呀,沒見著方才一場子的女人眼睛全長在你身上嘛,怎麼不繼續唱了?”她自來熟地單手搭上他的肩,一對酥胸有意無意地送到他的眼皮子底下,甚至柔軟地蹭上他的胸膛。
浦西的臉剎那飛上兩朵紅暈,立時往後退了一大步,連聲音都結巴了起來:“今、今天唱完了。明天再繼續。”
“怎麼唱完了啊?”御姐一臉遺憾,一腳跨到浦西面前,逼得浦西連連後退,直至後背抵上冰涼的大理石柱。御姐乾脆抬起兩隻手臂於他的身側支在大理石柱上,將他圍困在自己面前,“小帥哥,你看姐姐穿得這麼少,有點冷,你幫姐姐取取暖好不好?”
瞧著浦西高高的個子被酒吧的小姐壁咚得整顆腦袋燒成豬頭,戴待忍不住勾唇偷笑,趕忙抓住機會走去樓梯,快速下樓。
看到孫策已經從酒保處拿完酒,端著盤子朝戴莎走去,戴待心中一急,步子沒穩,在最後一級階梯上趔趄了一下。
一抹高大的身影罩了過來,雙臂及時地撐住了戴待。
“禹曾?”戴待驚詫地看著突然出現的段禹曾:“你怎麼在這裡?”
“先宣告,我不是出來鬼混的。”段禹曾的臉上飛快地劃過一絲窘意:“難得來酒吧見個朋友,竟是被你撞個正著。”
解釋的時候,旁邊有人要上樓,段禹曾自然而然地繞過戴待的腰,輕而易舉地將她從階梯上摟下來。
這樣的動作使得她在所難免地貼上他的身體,戴待的心底深處有點彆扭地輕輕磕了一下,落地後,下意識地想要和他拉開點距離,卻在瞥見浦西的身影的瞬間改變主意,霍然環住段禹曾的腰偎依他的懷裡擋住視線。
她的投懷送抱來得突然,段禹曾一怔,尚未有所反應,便聽戴待道:“護著我,往靠窗的第四張桌子附近走,戴莎在那裡。”來時綣綣,別後厭厭:
聽罷,段禹曾因自己心中方才一剎那的“想多了”而淡淡地笑了笑,然後依她所言,像男朋友一樣,摟緊她的腰朝目標方向行去。
戴待知道段禹曾早年當過兵,淬鍊出一身結實緊緻的肌肉,此刻靠在他的懷裡走,身體間難免摩擦,即便是隔著外套,也可以感受到賁張有力,同他外表清貴淡泊的氣質並不相符,但…大概屬於禁慾系大叔吧。
和顧質,完全不一樣。顧質他……
反應過來自己竟無意識地將兩人進行對比,思緒當即戛然。
戴待蹙起眉頭對自己的這種行為表示不滿,心下暗罵,打起精神將注意力重新集中在戴莎那邊。
不想,戴莎,就是在這個時候猛地將孫策送過去的酒整杯掀翻,甩了孫策滿身的酒。
“你到底是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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