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邊說邊朝宴會廳走回。
身後,顧質和封奇的目光不約而同地再一次撞上,幾秒後,封奇當先笑了笑:“顧總,久仰大名。”
“封先生,彼此彼此。”顧質的眸子略一眯起,“關於泮溪樓,不知道能否和封先生聊兩句?”
“顧總真是直接。”封奇勾勾唇。
顧質氣定神閒回應:“你不是和我太太說,我們其實很熟。就算衝著你太太和我太太之間的關係,也不該和你客氣。”
封奇狀似爽朗地笑開懷,對顧質做了個“請”的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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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助餐檯前,戴待手持一支鬱金香造型的香檳酒杯,輕嗅著香檳的香氣,確定不遠處正和封奇聊天的顧質暫時沒空搭理她後,她緊繃的神經才稍稍鬆弛下來。
一轉頭,卻難得地在方頌祺的臉上捕捉到一絲凝重,凝重地盯著顧質和封奇所在的方向。
戴待不由隨著她看回顧質和封奇,心思微轉間,用手肘捅了捅方頌祺,故作八卦地問:“遛都遛過了,還不肯透露你老公究竟是何方神聖?”
方頌祺淺淺啜一口香檳,吐出三個字:“暴發戶。”
戴待:“……”
回答得如此簡單粗暴,顯然是不願意和她說太多的意思。可也正是這樣,愈發令戴待感到奇怪。要知道,方頌祺是一個特別愛炫耀的人,早些時候,她分明把她老公吹捧到天上去,如今人就在面前,她卻好似巴不得她少問一句是一句。
“戴狐狸。”
“嗯?”戴待聞聲看向方頌祺,方頌祺已經解決了一杯香檳,抓起另外一杯,鳳目黑漆漆:“你離我老公遠點。”
想起她之前的防閨蜜論,再想起方才在洗手間被他們撞見的情形,戴待顰眉:“阿祺,你別誤會,我和你老公只”
“噓”方頌祺打斷她,“他對你很感興趣。”
她表情十分認真,不像是在開玩笑。而這樣的話在一般人的理解中,意思顯而易見。戴待霎時有些尷尬,可很快地,她便有些反應過來,方頌祺貌似話裡有話,表情一下沉凝:“你什麼意思?”
兩人同時往封奇和顧質的方向望去。
封奇恰恰也正望過來,微笑著,手持香檳杯遙遙對她倆晃了晃。
方頌祺的神色微微一僵。
戴待沒對封奇做出反應,忙著應付顧質注視在她臉上的目光。
她對他恬然笑開,隨即清楚地看見他的唇線抿出愉悅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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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總夫婦看起來真是鶼鰈情深。”
顧質聞言看回封奇,“比不得封先生怒髮衝冠為紅顏,我朋友還打著石膏在醫院裡躺著。”
封奇悠悠晃動酒杯裡的液體,“我送給阿祺的junglespa倒是快要重新裝修完工,顧總和顧太太哪天有空來坐坐?”
顧質輕挑眉尾:“這麼新鮮的地方,確實應該抽空上門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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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祺,你老公除了開會所,還做什麼生意?”戴待凝眉問。顧質不是一個會浪費精力和人閒聊的人。
話落,尚未聽到方頌祺的回應,倒是聽見另一把熟悉的聲音毫無預兆的傳出:“小待。”
一回頭,果然見戴乃遷笑眼看著她。
而戴乃遷的身邊還站著林銀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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