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美林和杜子萱都已經被她勸去休息。
杜君儒現在情況不明,但無論怎樣,調查階段,一般來講是不對外公佈的。是以,杜家的其他人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什麼都不要做,等後續訊息。否則,就怕一個無心的舉動反而害了杜君儒。
戴待緩緩地走回杜子騰的房間。
說是先休息,可到底有誰能真正安穩地睡著。
反正,她是睡得不踏實。
半夢半醒間,傭人著急地敲她的房門。
客廳裡,除了範美林和杜子萱,還有一個警察和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
戴待下樓時,正聽見警察的隻言片語:“……加上淋了雨,傷口感染……化膿……高燒……昏迷……加護病房……”
杜子騰……?
他怎麼會.......
戴待的腳步倏地一滯。
“媽”杜子萱驚叫著扶住險些暈倒的範美林。
見狀,戴待三步並作兩步,快速上前,幫忙扶著範美林先坐到椅子上。
“沒事沒事。”範美林按了按額頭,隨即抬頭問:“能……能不能讓我們去看看他?”
警察沒有吭聲,答案不言而喻。
“為什麼……為什麼我們不能去看他?他不是還在接受調查嗎?不是還沒定罪嗎?就算定了罪,那家屬也該有探視的權利不是嗎?”範美林少見地發了點脾氣。
警察一臉為難:“對不起,杜夫人,關於案件的進展,暫時不便和您透露。”
“媽……”杜子萱哭腔濃重。
範美林眼眶發紅,別開了臉。
氣氛霎時尷尬。
“杜少夫人是嗎?”那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在這時看著戴待,問。
戴待點了點頭:“是,我是。”
男人從公文包裡拿出一份檔案袋遞給她:“我是杜子騰先生的代表律師,這是他讓我交給你的。”
心裡預感到它是什麼東西,戴待怔怔地盯了它兩三秒,才顫著手接過。
“這是什麼?”範美林問。
戴待攥緊檔案袋,眸光微閃著和範美林對視。
律師扶了扶鏡框,幫戴待回答:“這是杜子騰先生和戴待女士的離婚協議書。”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