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她動了動想要自杜子騰的桎梏裡抽回手,他反而握得更緊,一眼不眨地盯著她,眼裡閃爍著複雜情緒的交雜。
戴待微微蹙:“放手!”
話音剛落下,有人忽然撞門進來,用蘊滿鼻音的嗓子急慌慌地喚:“大哥!嫂嫂!”
“萱萱?”戴待驚詫。
為了不讓杜家人起疑,她剛剛把杜子萱先打發回杜家,正好也方便她和杜子騰好好談談。可是怎麼這麼快又來了?
“外公!外公在家裡突然暈倒了,剛送來醫院!”
“什麼?!”杜子騰的反應特別大,當即放開戴待走向杜子萱:“在哪?現在什麼情況?”
他們兄妹說著話就要出門,戴待連忙從地上撿起方才杜子騰丟下的衣服遞過去給他:“快換上!你就想這副樣子過去見你父母嗎?”
杜子騰看戴待一眼,接過手,沒有說話。
*
範廣淵的糖尿病已發展為終末期腎衰竭,這便是此前杜子騰說範廣淵活不過春天的原因。
春天嗎。。。
戴待下意識地瞥一眼窗外想看看榮城的春末,才發現天色早就黑得暗沉。
走進範廣淵的病房,杜君儒和範美林都在,連最小的杜子豪也安安靜靜地坐在沙發裡,跟著他的父母一起沉默著。
“外公他”
杜子騰一進門,話沒說完,劈頭便狠狠捱了杜君儒一掌:“失蹤了這麼多天!你怎麼不乾脆死在外面!還回來幹什麼?!”
“爸!”
“君儒!”
”杜子萱和範美林同時出聲,仍沒能阻擋杜君儒的怒氣,抬起手就要來第二下,戴待馬上擋上前:“爸,您誤會了!他沒有到處瘋!他最近都和我在一起呢!”
杜君儒看著戴待,目光不明意味地閃動兩下,怒氣未消,所幸打人的動作停下來了。
“爸,外公最重要,他肯定不希望您在他面前教訓他外孫。子騰有什麼錯,之後再算賬來得及!”戴待趁熱繼續勸解,同時給杜子騰使了個眼色。
杜子騰卻沒有對杜君儒說軟話,只是避開杜君儒的審視,快步走去病床前,看著床上枯瘦的範廣淵。他的眼神有點呆滯,不太敢相信,不過幾天沒見而已,自己的外公就彷彿一夜之間如風中殘燭。
“你的臉怎麼回事兒?”
範美林一問,杜君儒也立馬注意到了杜子騰臉上的一塊淤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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