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心安否 (第2/4頁)

“你沒從裡面吃出我的味道?”顧質輕笑。

戴待的手一滯,抬眸看他。

顧質看進她的眼裡,攏了攏她的頭髮:“我從餛飩攤的老闆手裡學來了,不過改良了一下。以後想吃,不用再麻煩馬休了,你該麻煩的人是我。等等,無論你有什麼需求,無論發生什麼,我都希望,你第一個能想起的人是我。”

戴待靜默地與他對視,聽著他清沉醇雅的聲音和當年那個穿白襯衣的少年一樣乾淨,不急不緩,平淡而又有力地訴說衷情。

戴待感覺自己不僅喉嚨被燙到了,現在連耳朵都被燙到了。還有,心底的某一處柔軟,好像也被猝不及防地碰了一下。

“好。”或許是方才被餛飩燙到的那股勁還沒舒緩,她的喉嚨仍舊有些澀。她不知道要回答他什麼,低垂下眼簾,出口之後便是這麼一個字。聽起來,多麼像是對他的承諾。

可是,她似乎,連自己都不確定更分辨不清,這個字究竟是否出於真心……

“姓顧的!我和你沒完!”

戴待聞聲望過去,方頌祺軟著身體被項陽從洗手間裡扶出來,臉色慘白,聲音的中氣也明顯不如平時足,不知情的人估計得以為她剛被人灌過瀉藥。

念頭轉過,戴待糾正了自己一下:大概對方頌祺來講,狗肉就是瀉藥,甚至比瀉藥威力更猛。

她記得,她第一回知道方頌祺反感狗肉,也是方頌祺不小心誤食,吐得胃裡的酸水都快出來了,後來還在床上癱了三天沒來上課。

沒想到這麼多過去了,她的反應非但沒有好轉,反而比以前更加厲害,戴待不由擔憂:“阿祺,不是狗肉,沒有狗肉,顧質和你開玩笑的。”方頌祺的神色並未一次有所緩解。不管有沒有,心裡已經落下了陰影,不是那麼容易掃除。

“滾你丫的!你再袒護她,我連你一起弄死!”她正在氣頭上,話說得更是刻薄刺耳。戴待深知她的嘴皮子向來如此,不在這種時候和她計較,悄悄對項陽使了眼色。

項陽好聲好氣地哄勸方頌祺:“好好好,我先帶你去醫生那瞧瞧,等你活蹦亂跳了,隨便你是要和顧質有完沒完,還是要弄死戴待,我肯定都不攔你!”

方頌祺約莫是真沒力氣了,不再說話了,只是睜圓了眼睛以表示她餘怒未消。

項陽乾脆打橫抱起方頌祺,出門前,他掃了顧質一眼,少見地對顧質投去了不高興。

“喂,你好像真的過分了。”戴待擰眉。

顧質抿緊唇線,目光裡有一種壓迫感,並未對戴待的話直接作出回應,而是反問:“你知道她為什麼對狗肉的反應這麼強烈嗎?”

“這個她倒是沒仔細說。”戴待搖搖頭。她當然好奇過,也嘗試性地問過,但方頌祺對此諱莫如深。

不過,戴待並不想探究。

不想探究,不僅僅是因為不想不禮貌地窺視方頌祺的**,更是因為,她隱隱感覺,那應該是方頌祺藏在心底很深的一道疤。

沒有屬於的自己的秘密,是一件特別沒有安全感的事情。

你不知道生活什麼時候就給你一記響亮的耳光,那時,至少還能守有自己的秘密,不至於輸得徹徹底底、一塌糊塗。

“在想什麼?”

她出神得略久,顧質走上前來溫聲問。

戴待避開他目光裡的探究,一轉頭,正看到王牌風風火火地衝進來,一見顧質的其中一隻手捧著戴待的臉,他以為自己不小心打擾了他們的溫存,頓時尷尬:“不好意思,你們門沒關,所以我就直接進來了。

雖然道著歉,但他並未退出去。

大概知道他是來幹什麼的,顧質沒有和他計較,走上前握住戴待的手:“昨天想讓你先好好休息,所以沒讓警察進來。你把那天被綁架的事情和王警官說一說吧。不用刻意去回憶,簡單說一下就可以。”

一聽這話,王牌心裡就毛了。

做筆錄,當然是把事情說得越仔細越好,每一個細節都可能是破案的線索。他顧質一邊逼著他捉犯人,一邊又心疼自己的女人不給細說,算什麼事?!

戴待明白顧質是希望她不要為此而把那些事記得太深,不過因為現在失蹤的面具男,王警官的問題集中在對面具男身上,問話方式很有技巧,戴待沒有什麼不適,何況她也想快點抓到人,所以真的聊起來,她說得特別詳細。

而給戴待做完筆錄,王牌更加糊塗了,在這之前倒是不知道,最後關頭救了戴待的人居然就是面具男,難怪他們怎麼都猜不透,為什麼被小流氓侮辱的人變成了戴莎。

氣氛有些凝滯地沉默了一會兒,王牌突然想起了什麼,提到:“其實除了最關鍵的面具男找不到,還有一樣東西也從現場消失了。那臺攝像機,戴小姐,你還記得那臺攝像機嗎?”

戴待的瞳孔驟然一縮,“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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