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母孃,你這是幹什麼?”杜子騰擋開林銀蘭後甩了甩手,眉頭頗為嫌惡地皺起。
雖然自己將“丈母孃”三個字喚得順口,但若不是為了膈應顧質。他才不願意平白被林銀蘭佔便宜。
林銀蘭一個趔趄險些沒站穩,滿臉的淚水令她此時看起來頗為狼狽,杜子騰的舉動令她忍不住語調尖銳:“這是我們戴家的事!我在教育我自己的女兒!”
那次在戴家,杜子騰就已經見識過戴家其他人對戴待的真正態度,他索性也不在林銀蘭面前裝斯文,語氣隨意了起來:“丈母孃你的記性怎麼比我外公還差?戴待她現在是我杜家的兒媳,是我的老婆,該教育也是我關起門來親自教育,什麼時候變成你戴家的事了?”
顧質哪裡沒察覺杜子騰的故意為之,略一眯眼,卻是冷冷地將目光落到了王牌身上:“王警官,戴莎作為這起綁架案的主謀,罪名肯定是逃脫不開的,何況她唆使他人慾圖對戴待施暴,也有人證。現在林女士三番兩次故意阻攔警方對戴莎的調查,妨礙公務意圖明顯。你們不該採取些措施?”
意思昭然若揭,口吻毫不客氣,林銀蘭的表情在他的一番話裡一變再變。
王牌的臉色亦是又青又白又憋屈。
依之前的經驗,早在顧質開口喚他時,他就預感到準又沒好話。
果不其然。
雖明白話裡話外是在針對戴莎和林銀蘭,但多少也在嘲諷警察辦事不利,接二連三,簡直不把他的威嚴放在眼裡!
項陽見勢頭不對忙不迭上前給王牌順氣:“大牌兒,看在我的面子上擔待點,那小子更年期!”
王牌低吼:“你怎麼不讓他看你面子多擔待點我!”
項陽眨眨眼:“……”你說呢?
而這頭,杜子騰迎上顧質眸子裡遞過來的利芒。有點挑釁地微微昂了昂下巴,盯住顧質摟在戴待肩上的手。面露嘲諷。
看來他剛剛膈應得顧質還不夠!
顧質似不屑和杜子騰多做膠著,面容銳利地攬著戴待離開。
一旁的杜子萱將兩人的暗暗交鋒看在眼裡。雖然感情上是偏袒自己的哥哥,但瞅著戴待此時和顧質站在一起,明顯更為登對。
正暗暗思忖著,卻見杜子騰轉身就走,杜子萱忙不迭拉住他:“哥,你上哪?咱們不是來探視嫂嫂的嗎?”
杜子萱一回家就把戴待遭遇綁架的事情告訴杜子騰,還特意挑了些驚險的場面細講,只為了攛掇他前來關心自己的老婆。
兩人在長廊上碰到顧質腳步匆匆地來戴莎這邊找戴待,便跟著一塊過來,哪料到一來就看到林銀蘭打戴待。而杜子騰的出手,雖在情理之中,但還是令她這個做妹妹的有點小驚訝。
杜子騰瞥一眼顧質和戴待的背影,不耐煩地拂開杜子萱,“剛剛不是已經看過了?”
那算哪門子的看啊!
杜子萱氣呼呼地跺了跺腳。
病房門口,馬休喪氣地低垂著腦袋,一看就是剛被批鬥過的模樣。戴待不免愧疚。
房間裡依稀飄蕩著一股香氣兒,她的目光一下尋見桌上熱騰著的餛飩,卻沒有任何想吃它的**和胃口,尤其是此刻還面對著顧質的撲克臉。共司溝號。
她明白,她剛答應他不過問,轉頭便偷偷支開馬休跑去戴莎的病房,他不光火才有鬼。
可她心裡也堵得慌,暫時沒有心情像往常一樣應付他,懨懨地就要往床上去,卻忽然被顧質拉住。
掌心倏然傳來一陣疼,戴待下意識地“嘶”了一聲,低頭垂眸,正是顧質扒開她的手,指頭往上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