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戴待的眸子有一瞬間的迷茫,似乎並未反應過來眼前的情況,愣愣地盯著他:“顧質……?”
顧質抓過她的手放在唇上啄了兩下:“你剛剛叫我什麼?”
“嗯?什麼?”戴待困惑地問:“顧質?”
“不對?”顧質的表情嚴肅起來:“上一句。”
“上一句?”戴待不解地遲疑:“你……?”
顧質霍然再度壓下來。絞上她的舌,用力地汲取她的芬芳,“不是這個。”
他的力氣很大,戴待根本無處掙扎,任由舌頭被吸得陣陣發麻,只能趁著他換氣的時候口齒不清地道:“我、我快呼吸不過來了……”
“你什麼時候記起來,我們什麼時候停。”顧質喘息著說,手掌早已不由自主地伸進被子裡肆意在她身上游走。
“別、不要……”他的手摸到哪,她的手便跟到哪,試圖阻止他的繼續點火,卻反被他抓著覆到他的小腹上。戴待心頭一緊,連忙“記起來”:“阿質……阿質……”
就是這個!
獨屬於她的叫法。介於第二聲和第三聲之間,尾音的小一搓調,輕輕地上揚,偏又在臨末微微一含,戛然而止,撓得人心頭髮癢。
而他最欲罷不能的,是以前她每每意亂情迷的巔峰之際,原本清潤的嗓音在喘息裡蒙著層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的蠱惑。
光是回憶,便動人心絃,令人興奮。
他真的,特別想再聽到。
戴待剛一喚完,顧質便說話算話地放開她的唇。然而未及她多吸上兩口空氣,他竟比方才還要熱情如火地在她身上摸索。
她終於意識到自己自作自受,徹底後悔方才的試探。
“你、你言而無信!”戴待嗔怒地推他。
“男人在床上的話你也信?”顧質輕笑。手上摸索不停。毫無預兆地含住她的耳珠。
時隔五年,他依舊清楚她的每一處弱點,也正因時隔五年,她的身體比過去更加敏感,才幾下子而已,她幾欲快化成水。
“是,不能信。都是我傻,我不要原諒你了!我不要和好了!”戴待死死咬著唇,賭氣的嗓音滿是哽咽。
話一出,明顯感覺到顧質的身體有一瞬間的僵硬,下一秒,她的耳珠便傳來刺痛,疼得她眼眶一紅,禁不住“啊”地叫出聲。
她這一聲之後。顧質不再有所動作。整個人壓在她身上,臉埋在她的頸側,一動不動。
整個房間頓時只剩他在她耳邊的呼吸,半晌,才聽他道:“以後不要再說這種話了。”頓了頓,他繼續道:“戴等等,我想你想得都瘋了……”
他的聲音有點悶,有點壓抑,對著她的耳朵,說得很輕,卻很清晰,每一個字彷彿都能品出一種情緒出來。團助叉號。
戴待仰面盯著天花板的那盞白玉蘭燈,細看之下,眼睛有點失神。
少頃,她抿著唇,含笑道:“你不是說,男人在床上的話,不能信。”
顧質當即在她腰間掐了一把:“裝傻!”
戴待閃開腰哈哈地笑兩下。笑聲透過兩人緊貼的身體,傳至他的心腔,顧質不自覺勾了勾唇,狠狠在她鎖骨上吸了一口,然後起身下床走去浴室:“一會兒我們回榮城。”
“嗯?”戴待詫異,“幹嘛這麼著急?”
“公司有點事。”顧質的聲音從浴室裡傳出。
“那你自己先走吧。我晚上自己回去。”戴待解釋,“我還要回趟姑姑家。昨晚沒回去,忘記跟她打招呼了,也不知道她會不會擔心。”
說著,她從床上坐起,原本蓋在身上的蠶絲被滑落,霎時露出胸前的某些痕跡,看得她自己都臉紅。
一抬頭,才發現顧質恰好從浴室裡探出半個身子,眼眸深深,顯然將她方才的春光看了個盡。
戴待連忙重新拉起被子將自己裹個嚴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