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會兒去喝一杯吧，”他主動提議，“我請客。”
&naker和Canyon紛紛投來驚詫目光。
牛古力沒再多說，抱著鍵鼠退場前，再度回望麥迪遜花園劇院。
所有的聚光燈和視線都聚焦在被主持人留下采訪的程徹身上。
在贏家通吃的領域，除開嶽倫RYU，沒有幾個失敗者能得到觀眾青睞。
牛古力見怪不怪，只是將場館內的一切都深深印入腦海，便佝僂著腰慢慢離開。
程徹居中站立握著話筒，女主持Sjokz和翻譯夏安分列左右。
“首先要恭喜V5贏下本場系列賽，值得一提的是，整支隊伍都深受疾病困擾，來到現場的甚至只有你自己……”
Sjokz面帶燦爛笑容丟擲問題，“Limpid在這種情況下贏下比賽，有何感想呢？”
程徹稍作斟酌，“這是一場非常艱難的系列賽，場外的突發事件太多，我們也沒有多少調整時間……但好在最後結果不錯，也能讓全隊喘上一口氣。”
Sjokz顯然對程徹較為公式化的回答不太滿意，她清楚記得對方在小組賽的採訪內容暴力到了極點，當即詢問一則更為敏感的問題。
&npid的對手也是前世界冠軍Nuguri，但你用三局MVP級別的表現為隊伍帶來勝利，從對線到團戰好像都沒有面對太多壓力，請問你對Nuguri選手作何評價呢？”
她就想聽程徹爆典。
程徹這次未做思考便坦然回答道，“很可惜沒能在Nuguri的巔峰期跟他正面對決一次，我想我們兩個都會很遺憾。”
“就跟我之前在聯賽裡面對TheShy一樣——不幸的是，我沒有遇到正值巔峰的他們，但幸運的是，我還是能在賽場上和他們相遇。”
程徹這番話發自內心。
擱一年前，他都不敢想自己能與兩名處於生涯末年的超級上單一較高下。
能交上幾回手，程徹就心滿意足。
夏安也對程徹的回答很滿意。
不搞事，自己的翻譯工作就能平穩結束。
Sjokz見程徹沒有選擇語出驚人的路線，只好提出最後一個問題。
“在淘汰賽開始前，網上有個說法甚囂塵上，不知道Limpid選手有沒有聽說過——4支LCK隊伍絞殺V5，一定可以斷絕掉黃金之路……你有什麼看法呢？”
程徹面無表情，“看來KR網友過分高估了賽區實力，今天如此艱難的局面都沒有困住V5，我相信已經沒有隊伍能阻撓我們捧起召喚師獎盃，這些說法只不過是痴心妄想。”
“但沒關係，我會用實際表現將他們打回現實的。”
夏安輕嘶一聲，抬眼瞅瞅程徹，見對方沒有更改回答的意思，只好老老實實翻譯成英文。
劇院裡掀起陣陣驚呼，除此之外亦有零星的噓聲——現場來觀賽的可不止是北美當地人，還有KR留學生，他們顯然不滿程徹的狂妄說法。
Sjokz總算是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見賽場火藥味十足，臉上笑容愈發明豔。
程徹並不在意，遞還話筒後就回到選手席，準備拿著外設走人。
&npid！”裁判叫住了他，手握一支馬克筆，“來籤個名！”
程徹拿過筆來按照裁判的指示，在顯示器和電競椅背面簽下ID。
他頭一回做這事，神態專注認真。
搞定簽名後，程徹才回到後臺休息室。
開啟手機一看，V5賽訓部群聊裡只有寥寥幾條發言，並不算熱鬧。
最早陽性的辣子如今精神狀態還不錯，專門給程徹發來資訊。
“四局打完，選手實在難受得不行，我就讓他們趕緊休息去了，你回去的路上一定做好防護。”
程徹瞭然，拿起消毒噴霧給自己全身上下噴上一遍，才背好包登上大巴車。
偌大的空間裡除去他，就只有老墨司機一人。
程徹已經習慣——來場館的路上他也是唯一的乘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