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鹿眼眸一垂,看著潑婦越來越紅的臉,因呼吸不暢微微張開的嘴,沒由來的心頭一顫。
拿起一旁的藥碗坐下,扶起顏銀芝就往她嘴裡灌。
原本昏睡的顏銀芝,感覺到嘴裡的東西,回味了一下,一口吐了出來。
閉著眼都忍不住皺眉,什麼東西,這麼苦。
頭好暈,眼皮好重……
“吐什麼吐,快喝。”耳旁響起一個男人的聲音。
哇,他的聲音好好聽……昏昏沉沉中都免不了犯花痴。
突然,感覺到下巴被一隻手禁錮住,迫使她張開了嘴。
緊接著,那苦到無法形容的藥便瘋狂往嘴裡湧。
因為下巴被控制著,顏銀芝想吐都吐不掉,只能嚥了下去。
這麼一折騰,頭腦終於清醒了一些。
顏銀芝有些氣惱的睜開眼,一入眼簾的,便是逐鹿那張放大的俊臉。
此刻正一臉不滿的看著她。
顏銀芝眼睛眨巴了好幾下,才徹底清醒過來。
剛想動一下,卻發現身體有些痠軟。
“我怎麼了?”顏銀芝聲音弱弱的問著。舌頭一動,殘留在嘴裡的苦味更加苦了。
“風寒。”逐鹿起身,放下手中的碗,將金瘡藥遞了過去,“自己上藥。”
說完,轉身出去了,留下一臉懵逼的顏銀芝。
風寒?感冒?我身體這麼好,怎麼可能是感冒!難道……難道被狗咬了一口,得狂犬病了?
“不會吧!”顏銀芝一聲哀嚎。趴在榻上大哭起來。
剛到外面的逐鹿,聽見她的叫聲,立馬掀開簾子進來,“怎麼了?”
一聽見逐鹿的聲音,顏銀芝就從榻上下來,跑到逐鹿身邊,“哥哥,你實話告訴我,我是不是得狂犬病了?”
“狂犬病?”
“嗯!”顏銀芝連連點頭。
“什麼是狂犬病?”
“畏風畏水,還會像狗一樣咬人。”說著,顏銀芝就哭了起來。
“嗚嗚嗚……不就是偷只雞嗎,被狗追著咬就算了,現在還得了狂犬病……我的命怎麼這麼苦……”
逐鹿被她哭得頭疼,“閉嘴!”
顏銀芝嚇得立馬禁聲,眼淚汪汪的抬頭看著他:好凶。
逐鹿斜睨了她一眼,“你只是染了風寒,上好藥快出來。”
“哦。”顏銀芝縮頭縮腦的應到。
拿起一旁的乾淨的白布,看了一眼小瓷瓶,再轉過身子想看一看被咬成了什麼樣子,卻怎麼也看不到,頓時欲哭無淚:我傷的可是屁股,你讓我怎麼上藥讓我怎麼上藥!
顏銀芝磨蹭了好一陣,都沒辦法避開傷口清洗周圍。
急了她一身汗。
顏銀芝氣惱的放下手中的毛巾,提起褲子就走到簾子旁。
一掀開,“逐鹿哥哥,我洗不了傷口。”說罷,眼眶裡瞬間蓄滿了眼淚。
逐鹿沒好氣的看了她一眼,“隨便上點藥就行了,別那麼麻煩。”
“這怎麼行,那麼多細菌,傷口會爛的。”
此刻醫館裡已經坐了好幾個病患,逐鹿掃了一眼,臉色變了變,直接按著顏銀芝的頭,將她推著進了去。
“你還想怎麼著?”逐鹿斜睨著她,“難道還要我給你上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