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來再說吧。”宋琦看看泛黃的白牆。
“現在用滾筒沾著石灰水刷牆,可快了。就牆角旮旯得用排刷補一下,費點事。”寒竹仍在講解。
“宋琦都要去西州了,還刷什麼牆?”姚舞跳出來,對高她一頭半的寒竹吼道。
客廳只有兩個沙發、兩個凳子,宋琦去姐姐屋搬了兩把摺疊椅出來。
七個人,六個座位。
“我坐芙蓉坐一塊,宋琦你也坐吧。”冰兒和芙蓉擠著坐在沙發上。
“我這兒就這麼多凳子。”宋琦見大家都坐下,拉個凳子也坐了下來。
“一會還有兩呢。”慶慶說。
“姐,誰啊?”歡歡問。
“我們班俞班長和她妹婉姝。”慶慶說,“你都見過。”
“分開我見過,沒在一塊兒見過。”歡歡笑著說。
“你們今天咋不上學?”宋琦問。
“放假。”姚舞說,“嗯,也不算放假。”
“明天上午在潶陰火葬場,開金所長的追悼會,全市中小學校停課一天半。”芙蓉說。
“今天上午所有師生在學校扎紙花,下午上街排練。”慶慶接著說,“明天上午從723所到火葬場的馬路兩旁要站滿手揮白花的學生。”
“動靜不小。”宋琦估算了一下,兩列學生,人與人間隔按一米算,這段十幾公里的路至少需要三十多所一千多名學生的學校。
“學校缺德的很。不讓在教室裡折花,說是為了緬懷金老頭及提前適應明天的天氣環境,要我們到操場上站著疊。”寒竹氣憤地說,“這不就是想熱死、曬死我們嗎。”
“所以你們就偷跑這兒了。”宋琦說。
“有班長在那兒撐著,我們這些小蝦米跑也就跑了。”慶慶笑著說。
“嫚媛為什麼替咱們撐著?還不是讓芙蓉出來配鑰匙。”姚舞拍著慶慶,“咱們都是沾芙蓉的光了。”
“宋琦,讓我看看你的圖書館,可以嗎?”牛歡歡穿上鞋站到宋琦面前。
“圖什麼書館啊,別聽她們瞎說。”宋琦也站起來,領歡歡進了自己的屋,“閒著沒事抄了些古代的詩詞歌賦而已。”
“媽呀!這是你毛筆寫的?!啊呀呀!這居然不是印的!”歡歡以書架中順手抽了一本,翻開一看驚叫起來。
歡歡的叫聲最先把史寒竹吸引了進來,寒竹翻看一本,又是一番這般讚歎。
很快慶慶和冰兒也加入邊看邊誇的行列。
客廳只剩沙發上的芙蓉和姚舞。
“你倆咋不進去誇誇我?”宋琦笑問。